分卷(4)(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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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早知道会在这里遇见裘榆,昨晚他会至少提前三个小时吞服止疼药。
  裘榆不说话,袁木也就不说话。
  他垂下头接裘榆的班,和广告纸较劲,吊着石膏不方便,就把踹改成了磨和蹭。
  即将成功之际,近在咫尺的人还是不吭声。
  井盖上一塌糊涂,袁木突然转身走掉了。
  裘榆倾身抓住了他的手。
  抓着他的手腕,走了一段路没放开,那么抓的意味可以变成牵。
  快要到公交站,袁木的右臂被裘榆完全搂住,他将他的袖子挽起来,得见那截小臂一如既往光洁白皙,达到目的似的松开了他的手。
  大夏天的还穿长衣。
  裘榆说。
  原来不是牵,而是怀疑到证实之间的缓冲。
  袁木的脑袋空了那么几秒,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想什么。
  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过刀片了记忆里,应该是从和裘榆上床之后算起。
  他们第一次做 爱,这个夏天才刚开始没多久的时候,裘榆把他按在桌边后入,两个人都没来得及脱完衣服,裘榆甚至只解开了运动裤的裤带,而他剩一件蓝色条纹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当时裘榆操得很深,他的腿软得打颤,不太站得稳。
  而且很痛。
  大腿不停撞在桌沿也不舒服。
  他听他轻轻地哼痛,动作放缓,没拔出来,只是要捞他起来换个姿势。
  扣子在拉扯间一颗颗迸裂,裘榆摸到了袁木的小臂上那一束细长的疤。
  明明不过是一场自己和自己的游戏,暴露于他人眼前,却成为了难堪的秘密。
  因为冷。
  他慢吞吞地讲。
  中午会很热。
  裘榆手指一划,帮他把袖子放下来。
  那就中午再说。
  裘榆绕去左边,摸了摸他的绷带,问:衣服怎么穿进去的?
  公交车从远处一摇一晃地驶来,袁木扭头向排队上车的队伍望去,没回答他的问题。
  裘榆也不在意,脚步黏着他,随其后混入上车的行列。
  于是摩肩接踵的人群在裘榆这一节点出问题,怎么用力推挤,他都走不快,平白无故和前面的人隔断两小步的距离。
  后面的人嘴里发出不耐烦的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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