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病#(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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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愿病了一场,家庭医生看了后只说是惊吓过度。
  她近来总是不睡觉,一闭眼都是令人窒息的烟草酒气;她变得没有胃口,吃什么都能吐出来。
  这样过了几日,从前的精气神丢了大半。
  那晚过后,王伟诚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别墅。
  清醒之后他也知道自己禽兽不如,又觉得像是走火入魔,说不清缘由。
  他明明也真心疼爱这个孩子,为什么偏偏……
  也尝试找补,买了数不清女孩子喜欢的毛绒玩具,娃娃,漂亮裙子……好像要将全世界的好东西都送到她面前。
  如愿无动于衷,她的表情只剩木然,眼神空洞无神,看什么做什么都是一步一动,没什么生机,也不爱笑。
  她原先也不怎么笑,现在连活泼都沾不上边。
  直到周嫂某日顺嘴的一句:“先生对小姐真好,知道你病着买这么多来哄你开心。”
  这话刺耳极了,让一言不发的人“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打翻了手边的粥也不顾,耗尽力气将房间里的玩具娃娃漂亮裙子都扔了出去,一件不剩。
  房间空了大半,只剩下单调的家具,少了繁复的点缀品反而让空气清晰了。
  如愿累倒在地毯上,头靠在床边急切地喘气,这是她有记忆以来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
  周嫂吓傻了,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在家修养的时间里,如愿的心境由最初的木讷到后来的沉默。
  她好像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并且试图掩盖自我销毁,她没想过该告诉谁,也知道无人可诉。
  而那几天,身为母亲的如璇一直没有出现,这里面有王伟诚的刻意隐瞒,也有她自己的恍然不觉。
  一周后,如愿的人生被刷新重启,她照常上学,回家,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正规。
  只有她知道,潜移默化里,悄无声息却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敢照镜子,洗澡不敢正视自己的裸体,她不喜欢与人触碰,走路都是低着头。
  身上的淤青消失了,脚心的割伤结痂换新了,可她总觉得那些伤一直在,永远都在。
  她开始无理由厌恶一些事物,包括自己,她开始尝试着疼痛,带着自我毁灭的果毅。
  锋利的刀片割开皮肤是有声音的,极快且渺小,然后鲜红的液体由表皮慢慢渗透出来,鼓吹出粒粒饱满的血珠子。
  光滑的皮肤被四分五裂后,窒息感透过伤口得到释放,她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快感,像是某种程度自救达成。
  如愿爱上了让心脏揪紧的痛感,迷恋舒畅的自由呼吸以及短暂的意识流失。
  她真的病了,一直没治,从未见好。
  如璇演出回家后发现了女儿的异常。
  她还是那个模样,乖巧听话从不反驳什么,可举手投足间却不似以往热切,她看着自己的双眸里也没有了温度,像是一种无形的怨。
  “妈妈回来晚了,愿愿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如璇心生歉意。
  她这次走了一个月,一方面是舞蹈团的事,另一方面是关于离婚事宜在回避王伟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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