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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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管大将军这么说,祁青远皱了皱眉,许久他才含笑道:“末将也看得出大将军不喜欢打无把握的仗,将军对我这个可能会执行任务的人都查得如此清楚,那末将猜想大将军肯定对此行要办的差事了解得更深。末将斗胆,请大将军指点一二。”
  管大将军看着眼前亮出锋芒的少年,哈哈大笑,“好,果然不凡。本将军虽说对苏州之事了解的不多,不过本将军可以提醒你一句,你的同窗好友于耿的父亲,是苏州现任的府台大人,礼王虽说是出征平乱,不过宣威伯家的王正浩,是不会让他上战场的,他肯定会留在州府衙门内,神机营的职责是贴身护卫礼亲王,你若是能得到于府台的帮助,想来你会轻松不少。”
  祁青远目光一闪,又道:“不知此行平乱,校尉将军可会去?”
  管大将军没有犹豫地点点头,“霄翰自会同去,他虽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若是你需要帮助,以你们的交情,他肯定会帮你的。”
  祁青远颔首,管大将军又朝他道:“大军两日后出发,今日就放你一天假,明日酉时回营即可。”
  祁青远心情有些沉闷的退出了管大将军的营房,想着管大将军对他的调查,想着那一块刻着“神”字的腰牌;又忧虑苏州之行,还有些担心于耿,看管大将军的意思,似乎于家和这次的流民叛乱有所牵扯。
  平叛大军两日后就出发,时间紧迫,他要回一趟国公府,向国公爷和世子爷禀告他出征之事;最好也能见一见伍姨娘,不然还不知道她有多担心;还有要通知伍俊,伍昊不能再呆在戏班子里了;还要想办法见于耿一面……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儿地砸向他,让他感觉心力交瘁,走过操练场时,看到马厩里那一排排马,他猛地冲过去,随手牵了一匹,飞身上马,拉紧缰绳就飞驰而去,他什么都不愿再想,只想在这奔驰中放纵自己……
  第43章 吊唁
  大赵武顺十九年十一月三日,御林军副统领王正浩,奉旨率一万御林军前往苏州平叛,礼亲王作为监军,亲自主持了誓师典礼,慷慨激昂,群情激奋。一万精锐浩浩荡荡的奔向苏州。
  神机营两百精锐,装备精齐,由神机营左掖大将高国珛带领,护卫礼亲王的安全。
  从帝都到苏州约千余里,大军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终于在十一月二十二日,风尘仆仆的抵达了苏州城下。
  一路走来,可苦了那位金尊玉贵的礼亲王,十九天的急行军,着实让他吃了些苦头,住的是简易的帐篷,吃的是干粮泡饭,一天至少有七个时辰是骑在马上的。
  开始几天礼王爷还做出礼贤下士的姿态,不时的对神机营和禁卫军的将官,表示亲近之意。过了两天一路风尘,他整个人都恹下来,整张脸都成菜色,再也顾不上其他。
  浙苏两省巡抚彭自勇,带领苏州下属官员在苏州城门外,亲迎礼亲王和王副统领。
  “下官浙苏巡抚彭自勇,参见礼亲王,参加副统领。”彭巡抚带着一干官员向礼亲王和王将军行礼请安。
  礼亲王舟马劳顿,一路辛劳,强打起精神,道:“诸位请起,本王奉父皇旨意前来平叛,现如今叛军情势如何。”
  苏州卫所的武德将军立马回禀道:“回王爷,叛军如今人数已达一万五千余人,占据太仓、昆山、吴江三县,三日前叛军攻袭常熟,我卫所兵士奋力抵抗,在知府于大人的英明指挥下,保卫住了苏州城的最后一道防线。”
  王副统领冷哼一声,“短短半月有余,又失了吴江一县,还敢说兵士奋勇抗敌,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苏州的文武官员被王副统领辛辣的嘲讽噎得面面相觑,礼亲王忙道:“于知府何在,于大人抗敌有功,本王定会上奏父皇,为于大人请赏。”
  彭自勇面露凄然之色,悲怆道:“于大人英勇抗敌,在常熟一战中,同叛军贼首同归于尽,已为国捐躯。”
  祁青远身体一晃,手不自觉地摸摸了胸口,里面揣着出征前于耿写的一封信,他笑着说:“这是我给我爹写的一封家书,你不是要去苏州么,我爹是苏州知府,你帮我带给他,到时候我爹不知道多惊讶呢。”
  现在信还没进苏州城,就听到了苏州知府的死讯,英勇抗敌、为国捐躯!
  祁青远浑浑噩噩的跟着进了苏州城,王副统领领着一万御林军都没休整,直接去了常熟,那是苏州城的最后一道防线,要是常熟丢了,苏州城也岌岌可危,更何况,常熟刚经历一场大战,需要御林军的到来,稳住苏州百姓的心。
  礼亲王被安排进了巡抚衙门,神机营自是护卫在身边。他不需要亲上战场,只要每天在巡抚衙门听听战报,就算尽到监军的责任了。
  祁青远走在萧条的苏州城内,大街上人烟稀少,大多数商铺都已经关了门,偶尔几个行人也是步履匆匆,整个苏州城人心惶惶。
  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地动,让整个苏州城元气大伤;然后是流民动乱,让苏州丧了大半条命,现在的苏州城就是一座死气沉沉的牢笼,人们出不去,也不敢出去,只祈求叛军不要打进来,只祈求朝廷的援军快些来。
  知府衙门前挂上了白灯笼,府门紧闭,祁青远敲了许久的门,才出来两个着孝服的家丁,祁青远把拜帖交给其中一个,在门外等候。
  他心情沉重,想着再过几日于耿就能收到他父亲的丧报了,而他怀里的家书也没了用处,只能烧在于大人的灵位前,也算是替于耿尽孝了。
  很快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出来,他疑惑的打量了一眼祁青远,说道:“鄙府正在治丧,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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