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过气后 第4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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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念扯下被子, 小吴侯冷若冰霜的一张脸便在眼前,咬唇一时, “还以为喝大了,居然不是做梦?”
  崔述定定看她,忽尔微笑, “念念, 难道你常常梦到我?”
  “我没有,别瞎说。”舒念忍着头疼爬起来, 靠在枕上遥遥看他,“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小吴侯什么时候回去?”
  崔述挨着她坐下, 眨了眨眼, “昨夜念念可不是这么说的。”
  舒念一滞, “我我我说什么了?”
  “你拉着我,叫我别走。”崔述翘起一足,他松松笼着件粗布白衫,赤足踩一双棠木屐,粉白的趾尖一上一下悠然而动,划出一个俏皮的弧度。
  舒念看得出神,忽听他提高嗓音,“难道都忘了?”忙干干咽了口唾液,正色道,“我没有,别瞎说。”
  崔述点头,“便知念念非是那等无情无义之人。”站起身,“南疆风物宜人,倒合居住。”
  舒念一听话风不对,“你你你方才说什么?方才风大,没太听清楚……”
  男色误人。
  “苗千千昨日一见我,便说念念早已有言,不想再与崔述有任何瓜葛……”崔述一顿,“方才问你,你说‘你没有,别瞎说’。”
  舒念一滞,话已出口,只得硬着头皮应道,“当然没有……我与小吴侯是什么交情?”
  崔述很是满意,“我去洗洗,你再躺会儿也得。”
  难怪穿得这么简便,原来是要沐浴去。舒念便道,“屋后林子里有一眼池子,建在地热活水上,你去那里吧。”
  崔述一笑,“好啊。”绕过绿竹屏风,便往屋后去,白衫轻薄,行走间隐约一段秀致的足踝若隐若现,仿佛片时便要溶在透明的日光之中。
  舒念双手遮目,连念三遍清心诀,吐一口气,再这般相处几日,只怕不能善了,得想点法子。
  一时起床,见窗下一只包袱,打开来看时,里面只两件暗红的薄衫,并两件白布中衣,便别无长物。舒念展开,衫子是旧的,已经洗得泛白——分明名满天下的一个人,却什么也没有。
  舒念将衫子折回去,忽一物坠在地上,拾起看时,却是一只旧香囊,丝线捆束封口,捏了一下,内里药材俱已干硬,只需稍稍大力,便能碾作粉末。
  舒念心中百味陈杂,索性随手扔了。将衣裳包回去,自去厨下煮粥,刚一推门,便见炉上温着一只瓦罐,揭开看时,内里煮好的白粥。灶上竹笼里扣着一碟拌好的荠菜。
  这人,什么时候起来折腾这些?
  舒念瞬间无所事事,只能枯坐等候,却是足足半个时辰不见人来——屋后林密,难道迷路了?
  这么一想便坐立难安,索性一提裙摆,往屋后去,此处少人行走,勉强分出一条小路通去地池。走了一程,便听哗哗水声,白雾蒸腾,却不见人影。
  舒念吃了一惊,疾步过去,正待呼唤,却见石池一角,一个人倚墙而坐,居然睡着了。因着身子低沉,头颅稍倾,外间倒瞧不见。
  南疆盛产温泉,有“天下第一汤”之称,地泉温度多数偏高。崔述在泉池中泡了半日,一张脸蒸作艳丽的红色,前额鬓角,连着秀致的鼻翼,俱是细密的汗珠。
  累到何等田地,才能在这种地方睡着?
  舒念便不忍心叫他,双膝一屈,在他身畔蹲下,默默陪了一时,正待起身时,崔述昏睡中轻轻皱眉,约摸靠在石壁上不太舒服,无意识调整姿势。他本就靠得不大稳便,稍一动作便往水中栽倒。
  舒念忙一手探出,堪堪拉住他一条光裸的手臂,“小心点儿啊。”
  崔述一惊便醒,茫然睁眼,“念念?”
  舒念只觉握住的手臂滚热湿滑,连同自己都要一同烧灼起来,连忙缩手,清清嗓子,“怎么在这里睡?”
  “我睡着了?”崔述迷离坐起,刚要抬臂揉眼,却被舒念一把拉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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