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橘绿时 第10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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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狈破碎的人,不住地摇头,声音带着哭泣的尾音,拖得孙施惠什么都昏头了,他原本找她谈的事,一个字影子都想不起来了。
  正如他楼下说的那样,能拖多久算多久。
  他就想耳濡目染地让她成为与他粘连,分不开的人。
  再看到汪盐一径摇头后,又微微痕迹地点头。
  孙施惠才狡黠地提醒她,“我是说,喜欢……我吗?”
  疾风骤雨下玫瑰松散的颜色,汪盐阖阖眼,没他狡黠。她从前就没有,小时候玩伴间最公平的友谊,就是有物换物,是为分享。
  她那时候把欢喜挂在嘴上,欢喜施惠,也欢喜他送她的每一个物件。
  包括他头顶上的流苏树。
  可是他那时候孤僻极了,也待她凶极了。
  汪盐很多次都跟爸爸赌誓,再也不要理孙施惠了!他是全天下最讨厌的人。
  没几日,这个最讨厌的人又跑来她跟前晃。
  爸爸气得骂他们俩,都不中用,猫儿狗儿才这样,长大后都是没用偿的人!
  汪盐躺在孙施惠换下的衬衫边,再次催他,要他赶快下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汪盐?”
  “你再不去,我就不喜欢了。”十足的女儿色。
  有人好整以暇地笑,问她,“这是双重否定是为加重肯定?”
  恹恹里,她难逃的狎昵,把他换下的衬衫,扯着蒙到他脸上去。
  不时,一张白纸黑字从襟前的口袋里掉出来,缠绵悱恻一双人皆无心顾及。
  第73章 点点星(20)
  口口声声要他下去的人, 像藤萝一样地缠着他。孙施惠腕上的表没摘,瞥一眼时刻,狠心出来了。
  他和她任性厮闹一场, 最后还揶揄汪盐,“口非心也非。”
  汪盐像被抽走一口气,脸埋在羽绒枕芯里,忽然扭头来, “我还约了一个面试的。”她拖他腕表看时间, 完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孙施惠说,打平了。他谈判迟到了, 她面试放鸽子了。
  汪盐一身通勤套装,眼下皱巴巴地, 被他折腾的,已然不能细看了。
  床畔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说换了一身,但多少弄皱了些,也沾上了些。起身去系领带、拾外套,外头的手机又轰炸了一遍。
  最后一通直接打进了座机,孙施惠揿地免提听的,秘书姐姐在那头压低着嗓子,但是咬牙切齿得很, “孙施惠, 你再不过来, 咱们趁早散伙!”
  某人拿腰带穿西裤绊扣的动静, 轻微, 但电话两头都静谧得很, 想不听懂都难。唐秘书气得高血压要犯了,孙施惠还在这里怪她,“你好好说话,我他妈开着免提呢,你说岔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秘书姐姐已婚,孩子都七八岁了,有这个闲心陪小孙叽歪这些呢。说她就是说岔了,也是他活该。哄不好老婆的男人,全是活该。
  她再问小孙,“你还要几分钟,啊?”
  “行了,就下来了。催命,你就不该姓唐,姓催最合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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