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游戏 第11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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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的谣言就能使闹市凭空出现一只猛虎,何况我和月饼这几年那些匪夷所思的经历呢?用个现在很流行的词形容,我们被“pua”了。
  当然,这只是个假设,可是李晏无心一句,却透露了很重要的信息。
  我们在寻找《道德经》下半部时,几乎每条线索都和“八族”有关,发现他们之间,都是单线活动的方式,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侧面证明了八族之间,存在着极深地敌意、偏见。尤其是“八族携手奔赴大漠探寻尼雅古城,各怀鬼胎导致分崩离析”这事儿(详情见《灯下黑》),更能证明这个判断。
  这也好理解,“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堆身怀绝技的人凑一块儿,指定是“谁也不服谁”。
  “孙子,你会幻术是吧?不就是个马戏团变魔术的臭货色么?”
  “会医术了不起?你当医院是摆设啊?”
  “摆弄几条虫子就敢叫蛊族?超强杀虫剂网上十块钱买好几瓶。”
  “会写个文章就是文族了?穷酸文人臭老九。”
  ……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必然存在。
  这事儿别说在中国,就是在外国,也不是稀罕事儿——要不是因为灭霸打了个响指,“复仇者联盟”的两大巨头,钢铁侠和美国队长还打得正起劲呢。
  话题扯远了……
  李晏那句“陶家、刘翠花和徐勇健那几个废物!他们如果没有失手,根本不需要我们出面”,透露出几个重要信息——
  一、从种种迹象来看,李晏、方旭东和魇族、幻族有很密切的交集。这并不符合“八族向来内斗从不合作”的常理。更不合逻辑的是,魇族徐勇健,居然会蛊术。八族的异术(虽然目前来说,我还不知道文族到底有啥超能力,相对于其他七族,文族似乎是为了凑数硬添进来的搭头)都是本族的不传之秘,绝不可能外传。
  那么,自武汉长江底部,巨型青铜盘构建的“墨子镇妖墓”,遇见徐勇健以来,始终萦绕在我心中“魇族徐勇健是如何学会蛊术” 的疑问,似乎有了某种可推测的答案。
  徐勇健死前,在我追问“从哪里学会的蛊术”时,仅说了个“呢”字,在地面划了个歪歪扭扭的“一”字,就蹬腿儿见了阎王。
  我曾经做了许多次假设和推理,“呢”和“一”到底是什么含义,却始终茫然不得所获。而李晏那句话,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咒语,让我模模糊糊看到了盒子里的秘密。
  “呢”不仅仅是“呢”,会不会是大学那个苗疆神秘部族的“哪娜”的“哪”?我们曾与哪娜共同经历过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此事件与本故事无关,就不赘述)。事后,月饼和我喝酒闲聊,几乎可以肯定,哪娜的秘术是蛊术的一种。也就是说,哪娜的部族,是蛊族的分支。
  其实这倒不是什么稀罕事。蛊族本来就分支繁多,湖南、湖北、云南、贵州、甚至四川大凉山,都有蛊族的分支。月饼生活的部落,蛊术保存最完善,蛊族规矩最繁琐,无形中成为蛊族最正统的主脉。
  八族之间,不会相互传授秘术,徐勇健的蛊术,或许只有从哪娜那里可以学到。
  当然,这么推论还有些武断,毕竟在淘宝都能买到“九阴真经”、“如来神掌”的年代,保不齐也有个什么“蛊术大全”。
  可是,通过这些年与八族的接触,我们方才知晓,平日的一举一动、喜好起居,始终被监视、操纵。他们甚至以常人的身份接近我们,取得信任,我和月饼好几次险些就着了道。以至于看似阳光明媚的生活,却始终存在着挥之不去的阴影(这也是《灯下黑》书名的由来)。
  于是,就有了根据“哪娜教徐勇健蛊术”而形成的第二个推理。
  二、人类都有种很奇怪并且不易察觉的“共情性”。举几个例子——身材胖的人,注意力会放在其他的胖人,会觉得“其实胖子蛮多的”。同理,身材瘦的人,也是如此。
  喜欢吃烧烤的人,到了美食街,满眼都能看到烧烤摊子;喜欢香水的女孩,逛商场时,目光停留最多的必然是香水店铺。
  这就是“最熟悉什么就最能觉得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奇怪共情性。
  我和月饼有着异于常人的身世、身份、天赋,并且是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初遇哪娜,我俩自然而然的产生“原来我们不孤单”的喜悦,并没有想过“哪娜”为什么会蛊术?在我们看来,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正是因为这种共情性,使我们忽略了本该注意到的细节。话说回来,当时我俩还没去泰国做交流生,还是宅在寝室里抽烟喝酒打游戏的躺平少年,哪想过未来几年会发生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以至于哪娜突然消失,也不过是简单地想到——哦,那件事她已经解决,没必要再留下,回湘西部族了。
  如果,仅仅是如果……
  哪娜并没有回部族,而是找到徐勇健,达成某种协议,甚至教会他蛊术,暗中窥视、跟踪我们,在必要的时刻现身,完成我至今不知道,关于《阴符经》的秘密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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