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你掉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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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情绪很稳定,平静如同湖面,几丝涟漪过去,不仔细看也能当做从未发生。
  “事实上,我根本不理解为什么你会为这件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没有办那份杂志的念头,根本不会有你,”
  陆恩慈露出失望的表情。还是这样,他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愿意说。
  “不是你,当时为什么要承认?看我主动讨好你,求你,被你睡,你很高兴对不对?”
  纪荣握住她的手,皱眉解释道:“我已经说过,虽然不是我的意思,但是经过我同意……”
  陆恩慈知道他要说什么,她都能背下来了。
  他看起来很冷静,无比理智,不屑于去想,女孩子敏感的心如何剖析态度与行动的区别。
  “可我就是在意那个,”恩慈垂下头,道:“我这种人,就是在意最不起眼的……纪荣,已经来不及了。”
  纪荣强硬地扳正她的脸,要看她的表情:“恩慈,什么意思?”
  力气太大了,掐得脸很痛,陆恩慈忍不住咳嗽。
  余光里,男人左手无名指已经戴上婚戒。很低调的款式,宽圈钻戒,人夫感极重,但她已经无心再欣赏了。
  陆恩慈摸索着,大概纪荣以为她服软,松手展开手掌任她抚摸。下一刻,她就把戒指从男人手上取下来,用力试图扔出房间。
  可惜力气太小,房间又大。戒指只砸到门框,“叮”地一声反弹到角落,一动不动等人来捡。
  陆恩慈也一动不动。她剧烈地喘着气,脸颊上有病态的红晕,嘴唇发白。
  纪荣面无表情把她唇瓣捻红,缓缓道:
  “陆恩慈,你现在考上A大,翅膀硬了,是觉得我管不到你了吗?如果你对那东西也能有这么充沛的感情,我们也许早就……”
  陆恩慈蹙着眉,咳嗽了好一阵,轻声问他:“纪荣,‘那东西’,是说什么?”
  纪荣的目光犹如深潭,沉默地注视着她,如鲠在喉,小心勿动。
  湿的热的,很小,马捷报称作孕囊。陆恩慈昏睡时,纪荣看过一会儿,像剥皮的葡萄一样仓促地混在血里,没形状,也无籽。
  几分钟后,纪荣松开手,到门口捡起婚戒离开。
  陆恩慈不确定嵌在戒圈上的钻石是不是被她砸坏了,总之她看到,纪荣俯身捡了两次。
  下巴处还残存着痛意,纪荣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陆恩慈觉得身体很不舒服。
  她覆住小腹,单手揉着眼睛,对这种感觉很迟钝。再睁开,眼前赫然出现了工位。
  Studio display左下角的瓷碗还在那儿,里面是只早已经被养死的胡萝卜;时钟放在桌角,秒数稳定跳动。
  灯光幽暗,凌晨四点五十三,……她马上就要下班了。
  陆恩慈震惊地睁大眼睛,看着熟悉的一切,居然情不自禁地想要走上去。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想,如果回去,回到二十九岁的世界里,至少纪荣还是能够任她把握的存在。
  她可以随便写老公说温柔的情话,画老公穿她喜欢的切尔西风衣,听老公在模拟软件里哼唱晚安曲,不至于如今总是和他吵架,看纪荣以自己不喜欢的性格出现,用那张完美英俊的脸皱眉,斥责她老毛病不改,带着赛博露阴癖臆想他。
  陆恩慈怔怔看着时钟上跳动的走针,放下手边的稿纸,也不理睬桌角纪荣留下的钻戒,满怀期待地迈出了一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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