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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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漪箔没有要逼她去确认浮出水面来的答案,也一言不发和她一起继续赶路。她没有给小步有机会休息多于一刻,骑上马上的时间比以往时间更长,几乎到了晚上,漪箔才找了到一个较适合休息的地方停下,让马儿喝水和吃东西,她和小步也各自分工合作,她去找食物,小步则收拾柴枝生火。
  到了吃饱过后,漪箔倚在大树坐着,手上把玩着娘亲在出发前送她的一隻翠玉手环,摸着镶嵌在上面的冰凉翡翠,在赶路的一整天下来,说第一句话「你睡一会,时辰到了我会叫你起来出发的。」
  「那公主呢?」小步小声的问。
  她用公主作为称呼,漪箔知道她是故意要和她拉开距离,心好像被人捏紧一样难受,故作平淡的回她道:「我会休息,你快点睡,不会给你很多时间。」
  「是……公主。」步雪虔从包袱里拿出一条薄毯盖在身上,躺在枯叶堆上,身心疲累之下闭眼休息。
  听见她轻柔的呼吸声,漪箔才正眼看向小步被火堆映衬的纯真脸容,年月让她添上女人独有的韵味,每个女人都是独特的,她有她女人的味道,不知道小翾和小寒又变成怎样了……
  她闭目养神,一闭,就闭了三个时辰,起来的时候,漆黑的天空浓罩住她们,今天星空有点黯然,好像是有场雨要来似的。
  叫醒了小步,她们又再次出发,在马匹高速奔跑之下,终于来到了竹帘山的入口,上面有警告本牌,上面写着有野兽出没。漪箔看了一眼小步后,便仰了一下下巴示意要准备进去,待小步点了点头,她便领头进去竹帘山。
  前段山路还见到有人在砍竹子,他们还很好人提醒不要再往内走,要不然很容易迷路。漪簜只微笑回应却继续往前,她已心急如焚,即使一夜未眠已很疲累,但还是很想快点……
  快点找到她们。
  果然像那些好心人说的一样,竹子开始越来越密,而且在不知不觉之间便走进了连阳光也穿不透的如迷宫的竹林当中,苍天还嫌漪箔还不够可怜,适时之下更让已酝酿很久的灰蒙天空洒下一场大雨。
  「可恶!」漪箔小心的带头低咒一声,后头却传来马匹的嘶叫,继而听到小步堕马的叫声。
  她扭头在还看到一点东西的视野下见到那头马倒地挣扎,痛苦叫喊,漪箔盯住它脚上的捕兽器,不知道该大悦还是该佩服那两位姑娘的机智,理不了那么多,她扶起小步,小步似乎跌伤了手肘的骨头。
  「忍着。」可才说完,她走没几步,咔嚓一声,小腿传来锋利物体插进来的刺痛,「啊!」漪箔吃痛的顿时跪下来,原来这附近还有一个捕兽器!
  而且还在下雨,里里外外早就湿透,似乎还不够惨,漪箔突然抹起了深寒的眸光,拔出黑耀星盯着有甚么正跑来的方向……漆黑之间,她看到了一双发出红色光芒的野兽眼睛,毛孔扩张,以她这个状态,而且小腿还被捕兽器夹住,她和小步都有危险!
  「小步,你还能跑,快坐上我的马走!它应该能走出这竹林的!」漪箔把小步推走,事情来得太突然,甚至怀疑这些捕兽器和眼前这隻野兽是否和小翾和小寒有关……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小步也拔剑,那隻野兽在她们面前来回踱步,还发出抵吼的嘶叫声。
  漪箔要她走,二人拉扯之间,一些雨中窸窣的声响突兀的传入漪箔和小步的耳中,她们默契的静下来,暗黑无光的环境之下,漪箔听见了一把熟悉的声音,连说话的方式也未曾改变的带刻薄道:「六年不见,你还是很麻烦,孤漪箔。」
  「雪儿,回去让她过来一趟。」说话的主人伸手摸了摸雪儿的头颅,雪儿舒服的享受后,便转头跑走了。
  「你是……小翾吗……」漪箔吃力的勾起微笑,小腿早己流血不止,而且利器上似乎上了一些麻醉的药,如果以她们用来捕兽看来,份量一定不是适合人体的,漪箔能撑那么久都还不倒下,已经是很厉害。
  「那还有谁敢对你那样说话呢?怜漪公主。」降翾撑着伞子一步一步走近声音的方向,近距离的俯视之下,她还能瞧见漪箔那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
  「呵呵……呵呵呵呵……真的是你……我心爱的小翾……」再撑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下一刻,漪箔昏了过去,完全瘫软在小步的怀间。
  后来赶上的孤寒全身淋湿,刚才雪儿好像很急的找她,她情急以为小翾出事,便十万火急的赶过来,却万万没想到,六年前没了踪影的人,就在她眼前倒下了。她马上瞧她腿上的伤,皱眉冰冷的说:「她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给我们添麻烦,这捕兽器是抓大黑熊的,上面的麻醉药很重,小翾,我们得快点。」
  「对……」
  她们合力把夹在她腿上的夹拉开,血更猛喷出来,幸好每一次降翾身上都带上止血药,略为包住她的腿后,扭头看向也一脸明显是太过震惊而显得苍白的步雪虔,她走过去问:「你有那里伤了?」她轻轻碰她,碰到她的手肘时,小步痛得扭起眉轻叫就知道骨十成裂了。
  降翾和孤寒互看一眼,唉……
  只是想捕那头最近爱偷她们的野鸡的大黑熊,怎么却捕来六年不见的“坏人”,还似乎已找到事实真相的“可怜人”呢!
  小翾体力较差,而且小步还能走,所以由她来扶小步走出竹林,直漪箔伤势严重,便由孤寒背她先行回去竹居。
  漪箔一昏,就昏睡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她瞪住一片绿油油的屋顶,身体猛然只想到那头发出红光的野兽之下,弹坐起来,却因为腿上的伤而吃痛的躺回去。正好有黑影从外走进来,清雅淡薄的表情,淡淡晒了她腿上的伤,放下盘子上的粥到桌上,再到床边替她把脉。
  「死不了。」降翾疑似淡淡的语调,可听在漪箔耳里却是万分的惊慌!这是小翾生气时候才会句句讽刺入骨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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