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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会记得两岁时的事。”陈肆不愿意搭理她,多说半句话都费劲。
  林青橘很好奇陈肆的事:“你也是同一年失踪的,这会有点印象吗。”
  “……能有什么印象。”
  陈肆模糊记得,因为她小时候太胆小,被绑走拐卖后到哪儿都不肯说话,没人愿意养一个哑巴,卖来卖去,经手了不少人家,最后兜兜转转到了福利院,待上了大概半年她才开口说话。
  陈家的人嫌她胆小,专给她起了一个肆字当名字。
  陈肆停下脚步,郁贺兰还说两步就爬上去了,她看山无穷无尽,怎么都到不了头。陈肆倚在林青橘身上,按着酸痛的腰环顾四周,云都踩在脚下了,山还是不见尽头。
  郑情已经帮不少人拿了东西,大大小小的包绑在身上,还好心地问陈肆:“需要我背你吗。”
  “……你简直是超人。”
  要是没林青橘撑着,陈肆快累趴在地上了,但她绝不能让郑情背,谁知道郁贺兰会怎么想。到中午时陈肆才勉强爬到山上,她迎面撞上郁贺兰,顿时觉得委屈,腿一软坐在台阶上:“这么高,我怎么下去啊。”
  山上的妖风冷得很,吹得陈肆鼻子通红。郁贺兰先让林青橘和郑情去吃饭休息,只剩两个人时,用鞋尖踢了踢陈肆的屁股:“站起来,像什么样子。下山伤膝盖,我们坐缆车下去。”
  “有缆车?”一听有缆车,陈肆更难受了,“有缆车,你还让我爬上来。”
  “这是山庙里求的符,爬上来才灵验,”郁贺兰从衣服里拿出一道平安符,她蹲下来,摊在手心里递给陈肆,“拿着,你太倒霉了。”
  陈肆累得直喘气,倒霉是有一点,但害她的不是天,是人。她拿起那道符,看到郁贺兰手心里有一道疤,指了一下问:“这是怎么弄的。”
  郁贺兰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收回手:“从你妹妹手里抢刀的时候划的。”
  陈肆那时失去了意识,现在看到郁贺兰手上的疤,顿感心情复杂,其实她不值得郁贺兰为她受一点点伤。
  “那我还不够倒霉,没有符,我就已经很幸运了,”陈肆收起符,笑起来说,“有这符,我还不得登基了。”
  “登基?登山都费劲,”郁贺兰站起身,顺便把陈肆拉起来,“跟我去吃饭。”
  跟郁贺兰走了一段路,陈肆远远闻到一股香味,她顺着香味看过去,这山上有一家烧烤,冬晴等一群员工和橘子她们都在里面聚着。陈肆闻着味道眼冒绿光,她好久没吃过这些香喷喷的东西了。
  “你不能吃这些,我们去别的地方吃,”郁贺兰把陈肆的绿光浇灭了,拉着她去另一边,“你要是敢背着我偷偷找她们吃,就等着挨揍吧。”
  陈肆撇撇嘴:“我不吃,我就闻闻。”
  陈肆跟着郁贺兰,只能闻着烧烤的味吃清淡小菜,她当然知道这些健康,但长此以往人都快疯了,也不知道郁贺兰是怎么吃得下去的。
  她吃到一半实在受不了,跑到洗手间用手机放大悲咒给自己听。这时门忽然一响,陈肆回头看到郑情走进来,对方顺手反锁上门,把自己堵在了洗手间里。
  “现在没有别人,我有些事想问问陈小姐。”
  陈肆还没问怎么回事,郑情先一步走到她面前。问道:“徐轻韵告诉我,你以前是陈子桦的员工,对吗。”
  “是有这回事。”陈肆点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郑情沉重地呼出一口气,随后缓慢地讲述道:“我之前做工作室时,被人骗着借了一笔高利贷,那人吹牛说,他们是陈子桦罩着的,也提过两句你的名字。”
  第一次在牌桌上听到陈肆的名字,郑情还不确定是不是她,但现在她确定了。
  陈肆知道陈家这么个业务,不免丧气起来,不管是傅姝、林青橘还是郑情,这个城市满地都是受害人,但她只能说:“净是胡诌,哪有这回事。”
  “胡诌也好,你听我说完,”郑情神色严肃,眉头焦虑地拧在一起,一双眸子盯着陈肆,“当时有个熟人问我从哪儿借到的钱,我那时候不知道那是高利贷,就介绍给了她,可几个月前她失踪了,至今没有找到人。”
  陈肆有点喘不过气,脑袋也疼,她揉了揉太阳穴说:“我多嘴问一句,你这个熟人,是不是没有什么亲戚好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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