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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郁贺兰的脾气肯定会答应,林青橘要是住进来,郁贺兰更不可能打她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回去时,郁贺兰已经在病房里坐着了,见陈肆回来,她拿起来那份检讨问:“这是你写的?”
  陈肆点点头,觉得气氛不对,又摇摇头:“可能是。”
  “你自己看看!”
  郁贺兰把检讨扔给她,陈肆接住一看,小姑娘洋洋洒洒写了很多,什么“一时情迷”,什么“鬼迷心窍”,字里行间都写着“我不该出轨”,陈肆一时觉得这张纸烫手得很,转头小声问林青橘:“你没告诉她写什么吗?”
  林青橘也懵了:“……我忘了,她说她知道写什么。”
  这死孩子,陈肆赶紧把这张纸卷成团扔进垃圾桶。郁贺兰想把陈肆拽过来,又怕太粗鲁会弄疼她的伤口,牙根痒得不行,黑着脸说:“过来坐着。”
  陈肆慢慢坐过去劝她:“你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郁贺兰气得不轻,“你别生气”这话她不知道听陈肆说过多少次了,但陈肆这人,还是屡教不改,用那张惯会撒谎的嘴蒙骗她。
  “你不会写字是不是?”
  “……我会。”
  郁贺兰拿出纸笔来拍到陈肆面前:“重新写,我看着你写。”
  还好陈肆刚才记下了小姑娘写的检讨,正好拿来当模板,改头换面又是一份新检讨。她唰唰写着,郁贺兰没看出什么端倪,转而看向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的林青橘:“明天去上学,别跟着你姐姐瞎闹。”
  林青橘啊了一声,担心道:“我姐姐还没好……”
  “你放心,”郁贺兰把手放在陈肆肩膀上,“我亲自照顾她。”
  林青橘瞬间安心了,陈肆被郁贺兰摸得脊背发凉,她不能让郁贺兰待在自己身边:“没有必要,我自己就可以……”
  “你闭嘴,写你的。”
  郁贺兰瞪了她一眼,陈肆低下头不敢说话。郁贺兰自我要求严格,而她散漫得很,和郁贺兰在一起就不可能不惹她生气。
  接下来,郁贺兰还真每天守着她,陈肆老老实实地接受治疗,没多久就出院回家了,顺便让林青橘也搬进家里。因为腹部的伤,郁贺兰几个月都没打她,犯了事也只是让她写检讨,光在医院里她就写了七八篇,陈肆觉得这是她们两个转变关系的好机会,趁机让林青橘把家里能打人的东西全找出来偷偷扔了。
  但自从她找人写了出轨的检讨后,出轨这事越传越真,说什么的都有,有人扒出来她是陈玄的养孙女,还有人扒出来说郁贺兰以前就被女的骗过,这陈肆让陈玄养了将近三十年都没养熟,也就容易上当的郁大小姐这么带在身边,然后就是一堆她和不同女人在一起的照片……老照片。
  陈肆看这些传言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些照片里的人除了许婧文没一个真正和她发生过关系的。还好郁贺兰不信这些,毕竟她出院后和郁贺兰形影不离,根本不可能也没机会出轨。
  与其说形影不离,不如说郁贺兰强制让陈肆待在自己身边。郁贺兰坐在那儿工作,陈肆就无聊透顶地在旁边干看着,有时候郁贺兰看她不顺眼就让她去休息室里待着。
  陈肆躺在休息室里闷头玩,钱思静突然给她发消息:“姐姐,赵纯回来了。”
  和郁贺兰领证后,郁贺兰的一些好友陆陆续续加了她的联系方式。陈肆平时和她们没有往来,根据陈肆的了解,这个赵纯就是欺骗郁贺兰感情的前女友。
  钱思静又发来一条:“来打牌嘛,就现在,我把赵纯弄来了。”
  “我马上去。”钱思静想看热闹,陈肆也乐得让她看。
  她走出休息室,郁贺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接着看文件。陈肆站在旁边不敢打扰她,直到郁贺兰停下来喝水时,陈肆才征求她的同意道:“我可以去玩会儿吗,小钱喊我去打牌。”
  郁贺兰一听是去朋友家,放心不少,和钱思静确认后说:“晚饭前我去接你。”
  钱思静提前跟陈肆讲了一通,赵纯和郁贺兰是同龄人,也是曾经的同学,她想深造美术,但学艺术太费钱了,所以就看上了郁贺兰这个行走的银行。但赵纯最近混得并不好,钱思静给了她参与艺术展的机会,代价只是让她来打牌,没有人能拒绝这个机会。
  陈肆想想也是,一个骗子能画出什么好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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