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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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縘芯按捺不住了,她们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从手袋里拿出电话想打电话,却被身旁由一出闸便沉着脸,默不出声的总裁阻止。
  她空洞的看着人来往的机场,四处都是嘈杂声,可她却是沉重和寂寥,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淡淡的宣布:「不用打了,电话不会打通,或许……她已经不在台湾了。」
  「甚么?!綬月离开了台湾?总裁你肯定吗!」縘芯瞪大了眼,她已拨出去的电话号码此时真的传来了冷硬的女音,说电话暂时未能接通,请稍后再打来。她也默然的关掉电话,縘芯正式觉得她也成为言情小说里的配角角色,身陷在言情小说里才出现的烂掉剧情一样。
  看看天边沉实的黑色,像她的心情一样也沉寂,她拉着行李走了几步道:「走吧,今天你可以下班了。」
  「总裁……」縘芯想安慰却找不到任何说话,樊董事长的能力,她以前听过,却从没亲眼见过,如今真的见到了,实在很可怕!
  拖着行李走出机场等计程车,却有一部熟眼的轿车缓缓的向她驶来,瞇一瞇眼,下车的司机是爹地的司机添叔。「小姐,让我来,你先上车。」
  樊懿涵默不出声坐进轿车里面,待添叔坐回驾驶座后,她淡薄地问:「要去哪?」
  「啊?你要去哪就去哪啊。老爷只跟我说你忘记安排司机接你,所以才让我来的。」添叔抓了抓头,不明白她怎么了。
  眉角挑起,她沙哑说:「回我的处住。」
  「好的,小姐。」添叔扣好安全带,把车开出离机场。
  回到家里,她疲累的走到衣帽间作最后的挣扎,打开衣柜,符綬月的衣物已经不在,去到浴室,她却没有带走她的牙刷和毛巾,似乎走得很急,只带走一些衣物,连她最心爱的那几部常掛在嘴边是超级限量版的模型车也没带走,很刺眼的放在她客厅里的一个玻璃柜里。
  坐在三人的沙发里面,她想的是符綬月偶尔躺到她的大腿上,而她也有时候躺到她的大腿上看电视的幸福温馨画面。打开电视机,调到符綬月常吵着要看的频道,也刚好重播她很爱看的一套韩剧,脸无表情看着电视画面,剧情演甚么她一点也看不清楚……
  目光已朦胧水亮,一串一串的泪水冰凉的夺眶而出,她失声痛泣,一整夜没了灵魂,没了自己的哭到天亮。
  即使知道一定会找到她的,可她还是无分去分解和最爱的人分开的那种失去了的痛苦。
  她呆坐到天亮,阳光刺痛了她的眼,她才懂得该去洗澡,该去换衣服,也该去……上班了。
  空了一块的地方,该让另一样东西来填补,左思右想,原来没了符綬月在身边过的时光,她的生活除了工作和购物,原来也没其他了。
  肿了一双眼回到了公司,樊懿涵没了灵魂的呆坐在办公室里,桌子前面有一碗凉掉了的贡丸米粉,连縘芯敲了两次门且已经进来她也懵然不知,盯着电脑上面的股票曲线,连目光也也发亮。由小都没这种被抽了真空压迫了心肺的感受,用真心爱着一个人,突然失去了,原来就是这个样子。
  「总裁!」縘芯调高了音量叫她,樊懿涵才略有反应,从曲线里把焦点拉回来,抬起眼皮,淡凉的问:「甚么事?」
  「总裁啊……」有经验的女人看到她那副样子都可以猜到总裁昨天哭得很猛,也依据她眼袋的厚度与黑眼圈的浓度,也可以推断她应该哭了一整晚。「要开会了……你还好吗?不如今天请假吧,我替你安排。」
  「不用了,待在家里更糟糕,她没有把全部东西带走,该死的还留了两部模型车在柜子里,还有浴室里的牙刷和毛巾,拖鞋,有的没的,屋子里全都是她的影子啊,縘芯……我真的没办法待在哪……我的心好像快被拧碎。」说完,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又奔了出来,也许她已哭到麻目了。
  「总裁,你说过会把她找回来啊,现在这个样子怎找啊!」縘芯抽了两张面纸过去她身边,替她擦走眼泪。
  「找……对,縘芯,我必需要作出决定,才能去找她,我不能让她等太久,要不然她会抱怨的。」樊懿涵恢復了一些精神,对縘芯抹起一个微笑说:「替我泡一杯浓郁的咖啡到会议室,再给我十五分鐘,我先吃掉这碗……贡丸米粉。」
  「这才是我认识的总裁,我去准备,你慢慢吃。」
  縘芯关上门,微笑从樊懿涵的嘴角消失,她拿起那双一次性筷子,把一颗贡丸吃进胃里,和符綬月煮的……差很远,一点也不对她的口味。
  投入工作,让时间加速,再加速,召开股东大会的早上,樊懿涵熬夜赶起了一份投资建设渡假村的计划书,洗去一夜的疲累,换上一套醒目有突显强势的较正式的套装,束起长捲的头发,她今要要自己看起来更有自信,更有领导着的风范。
  她化了一个漂亮精緻的妆容,目的是要遮去她疲累的眼睛,和眼圈下的黑沉,在镜子面前静心的盯着此刻的自己,衣领还没弄好,她指尖轻抚衣领处。若是以往,綬月会倚在门边,动作有点酷的看着她换衣服,而且看到她还没弄好的衣领,会故意站在她身后,两臂伸前,在镜子映照之下替她翻好。
  她手臂的力度,怀抱的温暖,她还清晰的感受得。
  今天,是綬月离开她的第二十八天。
  伸手把衣领翻好,她对镜子的自己抹了个微笑,没问题,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不面对,不代表它不会发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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