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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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依兰看到唐西茂赤裸着上身坐在地上,右手拿着一把水果刀,左手手腕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了。
  她转身扯着杨曼的衣领问:为什么?那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多点关心?为什么要留他一个人在家?他还那么年轻...
  杨曼退后了一步,白依兰全身乏力地跌坐在地,想到唐西茂上身布满的青紫的痕迹,崩溃地质问: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什么要逼他?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贺书惟上前扶住白依兰,转头看到杨曼从卧室拿了件衣服走进卫生间,他起身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被白依兰拉住了,抱着他痛哭道:别看,小书别看。
  贺书惟从梦里惊醒,耳边还回荡着白依兰的声音。
  贺书惟起床就着窗外的月光,打开抽屉翻出上个月留在家里的烟,点燃后并不吸,只是看看那淡淡的烟雾。
  白依兰肯定想不到,当时她不愿意让贺书惟看的那一幕,会被她亲自重演在贺书惟面前。
  雁寒川和唐西茂一起自杀的事,轰动了整个淮市,原生家庭与同性恋再次被搬上了各大报刊。
  后来陈玲到学校大闹了一通,指着白依兰的鼻子骂她,要学校赔她儿子。
  学校答应给予补偿,可她不接受,她只要儿子,胡搅蛮缠下学校只得求助公安机关。
  警察看她情绪过激,检查出她精神有问题,被家人接走带去外地修养了。
  杨曼去学校收拾唐西茂的遗物的时候,表现得很平静,没有像陈玲那样大吵大闹。
  两条鲜活的生命的惨烈结束,引起的轰动与话题慢慢平复了下去。
  所有的事情都过了,大家都以为一切回到了正轨。
  可白依兰却夜夜失眠,雁寒川最后那解脱的笑容和唐西茂手腕的伤口占据着她的脑海,不但没有随着时间减少还越来越频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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