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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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盟国之间,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说翻脸就翻脸。大祁国君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轻易上当。他心道,这一定是昱沅两国合力上演的苦肉计,目的就是促使齐沅两国尽快签订合约。
  大祁国君依旧敷衍沅使,因为他在等待着陆予骞的到来。他要看看那厮能耍什么花招,到时他权衡利弊,做出最合理的决定。
  沅使进齐宫觐见的当天下午,陆予骞如约而至。当晚大祁国君设佳宴,以美人对其盛情款待。陆予骞赴约佳宴,美人婉拒,谈笑风生间,他笑言,“家有娇妻,实在无心再看旁人一眼。”
  大祁国君举杯邀饮,“丞王殿下痴心一片,可谓至情至性,令人动容。”
  陆予骞举杯与其对饮,谦虚地道:“哪里,哪里。本王与王妃情投意合,王妃贤淑温柔,对本王深情不渝,本王回以真爱,实属夫妻间常事一桩。家事也好,国事也罢,本王做人做事一向如此。”
  借以此事转折到了正事上,陆予骞简明扼要,对大祁国君坦诚布公。他说:“本王此番前来的诚心,无需多言,您已然看到。如今时局,咱们亦心知肚明。今日您可以掳本王做人质,也可以即刻杀了本王,但能否阻止我大昱铁骑踏破你大祁山河,无需多言,聪明人一想便知。若是陛下同意本王所言,山河依旧锦绣,百姓生活安泰,您也可一世富贵荣华享之不尽。陛下是明君,许多话无需多言,您一定明白其中的道理。”
  此番陆予骞和大祁国君谈判的条件是,若是大祁主动归降大昱,大昱封大祁国君为齐王,大祁国都外加周边三座城池做他的封地,从此后不再兵戎相见。若是大祁国君固守己见,坚持等着大沅派兵协助其攻打大昱,那么大昱奉陪到底。不日昱军铁骑将毫不留情的踏破大祁山河,届时大祁国君非但做不成什么齐王,而且还要受尽□□之辱非人虐待。
  宴会上陆予骞把该说的,已尽可详尽的表达清楚,宴会结束,当他提出要连夜离开时,大祁国君大开城门放其离去。
  为什么要放他走,因为对大祁国君来说,陆予骞绝对是个十足的危险分子。既然掳来无用,不能威胁到大昱皇帝,杀了他就给了大昱全面毁灭大祁的借口,将事情推至毫不转圜的余地。那么他想离开就赶紧敞开门让他走,否则留他那种人在城中多待一夜,明日还不知又会发生何种翻天覆地的突变。
  陆予骞赶回去时已是下半夜,当时言语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听到动静,她蹑手蹑脚的赤脚下地,没走几步陆予骞的笑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呢,结果还真是他回来了!意外之喜令她兴奋不已,她跑过去跳到他身上,双腿紧紧盘绕着他的腰跨,双手捏捏他的脸颊,语气欢快地说:“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家宝宝,真厉害。”话音未落,嘟起了嘴巴贴上了他的唇。
  他双臂托着她的臀紧抱她,一面与她唇舌纠缠,一面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气喘吁吁间,两人一同跌倒被褥上。她揽臂圈着他脖颈,关切地问:“累不累?我帮你准备热水沐浴。饿不饿,想吃些什么?”
  他说:“不饿。是有些累,阿笙去备热水了,你帮我洗。”
  她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与他顶顶脑袋,乖巧笑说好:“但你要给我讲讲经过。”
  他回顶她的脑袋,磨蹭磨蹭她的额头,然后趁阿笙提热水来之前,简明扼要的跟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后来阿笙提来热水,她帮他宽衣解带。进入浴桶后,他背靠桶壁,脑袋仰在桶沿上闭目养神。她坐在他怀里,往他身上撩水帮他擦洗,“你觉得他会同意吗?亡国君唉,若是贪图富贵苟且偷生,死后还有什么颜面见列祖列宗。如果是我,哪怕是到了最后一刻,哪怕只有我一人,只要我还喘气,就一定会顽抗到底。”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完全能说到做到。他一面闭目养神,一面解答她的疑惑,“所谓因利而制权,如果是你,我也不会走这一步棋。
  大祁兴宗皇帝英年早逝且膝下无子,现任国君是其侄子。此人心思根本不在治理国务上,他荒淫颓靡且向往自由,惯好离宫四处游玩。你说这种贪图享乐的人,是愿意顽抗到底呢?还是会打着为黎民百姓着想的旗号,为免于他们身处战乱的水深火热之中而投降,做个快活逍遥的一城之主?
  至于有无颜面见地下列祖列宗,如果他心中有这个意识,还会沉迷酒色日夜笙歌,不理政务,任由大祁颓败下去?
  再说一个国家的由荣转衰,也不是一代君主的责任,要说无颜面见祖宗,比他更无颜的是故去的兴宗。大祁本就千疮百孔,落在谁手里都难以转圜,他比你我更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若归降,表面上看功大于过。况且谁管他如何想的,他没有选择,必须给我归降。”
  如此自信狂傲?她目光诧异,温和的提醒他,“你的分析,听起来是头头是道。可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如此自信的确定,他一定会按照你规划的路走?万一此国破家亡之际,他心中的荣辱感被唤醒,身为一国之君的责任感被激发出来,就算个拼个粉身碎骨,也要跟你顽抗到底呢?”
  陆予骞微蹙眉头,睁开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番,伸手捏她鼻子,“你在谁怀里呢,不许长他人志气!没有万一,我说他必须归降,他就得归降。小傻瓜,这个世上有细作这一类人,你不知道?当一个人慌乱无主意时,往往会特别信任听从身边人的意见。还用我再说下去么,嗯?”
  她悻悻的摸摸被他捏疼的鼻子,“我懂了,不用再说下去啦,诡计多端的阴谋家!”
  他一听她明夸实贬的用词,顿时不乐意了,“你敢骂我!什么阴谋家,我哪有诡计多端?我是足智多谋!”话说着他手探到她腋窝下去挠她痒,“说,到底是诡计多端,还是足智多谋?”
  她被他闹的咯咯直笑,扭动着身子闪躲,仍旧装傻充愣道:“诡计多端和足智多谋有什么区别吗?你看这一回回的计策,我是夸奖你谋略过人呢!”
  “再装傻,看我如何收拾你!”他一手圈制着她的身子,一手在她身上四处捣乱。
  她反抗无果,再也无力招架,只能认输求饶。痛苦的笑道:“住手,住手,我错了。您神机妙算,足智多谋,能谋善断,文韬武略,大智大勇之能人也,行了吧!”
  他高高的昂起脑袋,冷哼一声,“不行,你没诚心,敷衍我。”
  她被他的表情逗乐,双臂圈着他的脖颈轻摇慢晃,“没敷衍你。我真的觉得你好厉害。你不知道,你是我偶像来着,我是你的头号迷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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