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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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仿佛是在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填满。
  有一瞬间,她觉得这也像是她在跟随孔黎鸢的脚步,很缓慢很漫长地开始丈量地球。
  与此同时,她变得越来越爱吃糖。
  不是孔黎鸢时常含着的那种乌梅薄荷喉糖,而是甜腻的花生糖。
  在离开上海之前,孔黎鸢买了一大堆花生糖回来。并且在那天夜里托着她的下巴,很仔细地察看并检查过她的口腔。
  大概是觉得她的牙齿状况尚好,为她制定了一个较为宽松的计划。
  不太认真地算了算日子,但很认真地吻了吻她,并给予嘱咐,
  “一天吃一颗,吃完我应该就回来了。”
  然后又补充,“但最好不吃。”
  付汀梨在二十五岁那年凭空生出反骨,对象不是乔丽潘,而是孔黎鸢。
  孔黎鸢让她一天只吃一颗,但她偏要一天吃两颗。
  于是报应来了。
  秋天过到一半的时候,她起床发现自己突然开始牙疼。
  刚开始是一种细密的钝痛,她还不太在意,以为过一阵子就要过去。
  可等一上午过完,这种疼痛变成更尖锐更撕裂的疼。
  她吃饭的时候疼得呲牙咧嘴,没吃几口就放下。回到遍布尘屑的工作室,想着转移注意力,拿起雕塑刀,继续细化自己手中这只漩涡风的蝴蝶。
  等到下班就去看牙医——她这么想着,却又听到有几个同事一边刷微博一边闲聊:
  “最讨厌那种狗仔每次要发什么瓜先来个预告,说什么顶流女性同性恋情,爆个名字不可以吗?”
  “就是,真服了,算了,不吃了,狗仔每次发的那些什么顶流,算什么顶流啊!”
  “这次怕不是也是个三线四线,一说名字都不知道是谁的!”
  “我去,怎么有人在下面猜是孔黎鸢啊——”
  “哐当”一声,付汀梨手中的刀掉了下来。她愣了一瞬,感觉牙痛在那一瞬间变得更尖锐了,好像变成一把镊子在里面搅来搅去。
  而注意到她动静的同事回过头来,对她表示关心,
  “怎么了汀梨?”
  付汀梨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捡起雕塑刀,发现自己手指被轻轻划了一道,倒是不严重,只是薄薄一道皮,泛出细密的血珠。
  像某种不太好的心电感应。
  同事看到她手上的血,说一声“这受伤了”,很好心地将踉踉跄跄的她带去厕所冲。
  付汀梨勉强地笑笑,说,“没事,就是牙疼。”
  同事对她表示理解,“牙疼起来可真要命,你下班去看看吧。”
  付汀梨点头,没有灵魂地说一声“好”,然后又一边冲着手,一边费弋椛力地掏出手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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