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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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这样吗?
  他面上没说什么,心底却在无声地询问。
  其实,早在拍《锦堂春》之前,他就有所猜测,这个本子或许是宁策在写他自己。
  但是拍摄的整整一年里,每一次对角色的代入,都在帮他触目惊心地确定自己的猜测。
  是的,触目惊心。
  如果说《危楼》是宁策对于过去经历的抽象和复写,那《锦堂春》就是他对自我的一次血淋淋的剖析。
  宁皎和盛如昆给他带来的影响其实从未消失过,而是以另一种形諵凨式出现在了他笔下的角色上。程凤春的压抑、凉薄和自负,乃至最后悲剧性的结局,何尝不是他对本我下的一种嘲讽味十足的定义。
  他从始至终都在分裂和厌恶自己,只是时间久了,就在反复地自我苛责和伤害当中达成了一种表面和平的状态,但其下流的血、烂的肉是否真正痊愈了,尚且无人可知。
  可这些林林总总的事,秦奂不敢问,也没有立场问。
  不管真实的原因如何,毕竟是他亲手把宁策推远的,如今终于有了不依靠对方就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资格——也要看人家是否还愿意接受。
  一言以蔽之,无论宁策现在是个什么态度,那都是他活该受着的。
  “……”
  因此,秦奂垂在身侧的手只略微僵硬了一瞬,未等握拳就松松放开了。
  随后,他无奈地叹出了一口气。
  “你说得对。”他说,神情认真又执着,“但是宁策,不管是和段承则谈条件,还是现在想追求你,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晚风不知在什么时候止歇了,远处的田野里,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
  秦奂的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项既定的事实:“你领情或者不领情,答应或者不答应,那是我该承担的后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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