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 第5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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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方才的窒息更激烈,更令人心颤不已。
  已经是第二轮,蒋楼的动作却更用力,更凶暴。
  他自身后搂着黎棠,以近乎威胁的口吻诱导黎棠说出各种羞耻的词语。
  快……还要……再多一点。
  还有——
  “我爱你。”
  为了方便蒋楼观察他的表情,顶灯全部打开。黎棠有一种被至于祭坛上的一览无遗,哪怕他是自愿献祭,自愿剖出一颗心,说出:“我爱你。”
  而献祭是为了赎罪,为了洗清冤孽。所以接收祭品的神明,有权下达任何指令。
  “我听不清。”蒋楼沉声道,“再说一遍。”
  黎棠咽下一口腥甜的唾沫:“我爱你。”
  为了忍住回应的冲动,蒋楼闭上眼睛,一遍一遍地重现过去——父亲血肉模糊的尸体,母亲决绝的背影,嘲笑声和迎头砸过来的拳头,礼堂里弹钢琴的男孩和剧烈的耳鸣。
  可是往后,杂沓而至的彩色画面取代黑白胶片——男孩长大了,却还是那么天真,会因为几颗糖笑得很甜,也会因为心疼着谁而掉眼泪。明明是富贵人家娇养大的小孩,情人节收到一束玫瑰花,竟会没见过世面似的制成干花,当作宝贝。
  只有不断地否认,让心里的声音压过右耳听到的声音。
  “我爱你。”
  我恨你。
  “……我爱你。”
  我恨你。
  “哥哥,我好爱你。”
  我恨透了你。
  赤诚的爱是热烈的红,深刻的恨是浓郁的黑。
  原来它们之间的界限,从来都不分明。
  蒋楼不肯睁开眼睛,因此只能目睹着自己沉入海平面,一直,一直地沉下去。
  “哥哥,你爱我吗?”
  我不能爱你。
  第39章 幸好
  真正偃旗息鼓,已是后半夜。
  叙城的夜有一种幽冥的静,从二十七层望出去,天是被雨浇湿的瓦片蓝色。
  此刻的黎棠勉力撑住眼皮,餍足之余又难免嫉妒地问蒋楼:“你都是在哪里学的?”
  “学什么?”
  “就这些……招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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