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 第5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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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直直看着黎棠,很轻地叹一口气:“不希望。”
  黎棠对蒋楼难得的坦诚十分满意,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他一下:“那就别做这种假设,好扫兴。”
  虽然,在使用强制手段迫使蒋楼说真话时,黎棠就料到之后会被“报复”。
  唯有微末风声的静谧春夜,酒店二十七层的套房中,一只白皙而纤瘦的手,颤巍巍地往床头方向伸,目标是开关,想把最后一盏床头壁灯关掉。
  却被另外一只大一圈的手覆了上来,十指相扣,骨节绞紧,仿佛能听到汗水摩擦的咯吱动静。
  粗重的喘息中,夹杂着蒋楼暗哑的声音:“别关……让我看着你。”
  而黎棠,已经完全发不出,或者说是不敢发出声音。
  哪怕来之前做足准备,预计了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黎棠还是低估了实战与理论的差距。
  加上蒋楼刚被他拿捏过,夺回主动权后仍有几分怒意,怎样能让他感到羞耻,让他濒临崩坏,蒋楼就怎么做。
  蒋楼甚至不允许他脱掉衣服——只让他自己掀起下摆,把想要被亲吻的部位露出来。
  等到黎棠强忍羞涩将毛衣掀了起来,蒋楼又迟迟不碰他,而是撑在他上方,用一种品鉴的挑剔眼神,冷淡目光一寸寸扫过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仿佛是在估价,或是打分。
  等到黎棠受不了,松开攥着衣服的手,去搂蒋楼的脖子,试图靠得近一些,蒋楼一把捞起他的衣摆,塞到他嘴里,命令道:“自己咬住。”
  黎棠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被蒋楼这样粗暴对待。
  这让他有一种即将面临狂风暴雨的兴奋,和轻微而持续的疼痛一样,能让他从现实中脱离,获得灵与肉共振的快感。
  于是听话地张开嘴,牙齿咬住毛衣一角。
  像是用绳索,把自己捆了起来。
  而这种事,第一次,比黎棠想象中要疼得多。
  虽然后来,感官逐渐被合二为一的战栗封闭,剧烈的震荡中,黎棠也只来得及说:“蒋楼……哥哥……疼,慢,慢……”
  蒋楼却没有停下来,他自上而下俯视着黎棠,任他时而蜷缩时而挣扎,无情地宣判:“不够,还可以更疼。”
  好像身下的人越是示弱,流的泪越多,越是能激起凌虐欲。
  不够,还不够。
  想把他劈开,搅碎,看他痛哭流涕。
  毕竟只有足够疼,才能被铭记。
  直到最后,黎棠也没能挣脱禁锢。
  甚至在紧要关头,被蒋楼的手掐住脖颈。
  随着进入肺腑的空气愈渐稀少,黎棠头晕目眩,整个人仿佛飘了起来——他又看见自己变成了蝴蝶,透薄的翅膀扇出残影,飞得那样拼命,却一点一点地,被一团刺目的白光吞噬。
  等那力道松开,黎棠呛一口唾液,咳嗽起来。
  眼前又变成黑茫茫一片,仓皇中黎棠紧紧攀住蒋楼的肩膀,睁大眼睛去寻那模糊的人影轮廓。
  这种时候,人只会本能地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却忘了,推他下去的,也是这双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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