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 第4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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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棠动了一下:“……其他人?”
  他似乎听到蒋楼“嗯”了一声,又好像没有。
  等到他回神,蒋楼已经强行掰开他的胳膊,转过身,捧住他的脸,吻了过来。
  一个等同于撕咬的吻,不知是谁先探出牙齿,在对方的唇上辗转啃噬。两人都在发泄,你来我往,有多么缠绵不舍,就有多少宿恨纠葛。
  直到氧气耗尽,呼吸都令心脏抽痛。
  分开的时候,黎棠伏在蒋楼肩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想问他你凭什么这么凶,被分手的又不是你。
  可是没有力气。
  他意识到自己还是哭了,有眼泪落在蒋楼肩膀,抬手要去擦,却被蒋楼握住手臂,推开一尺距离。
  蒋楼松开一只手,拇指腹按住黎棠微颤的唇瓣,用力去按,使劲地揉,将流出的血涂抹开,糊到唇角,脸颊,猩红与咸涩混合在一起,莫名让人想到血浓于水这个词。
  是啊,血浓于水。
  他们各自的身上都有一半的血,来自同一个人。
  蒋楼的眼眸也染上浓郁的红,铺陈在黑潭似的眼底,有一种原形毕露般的狠戾。
  他又凑上去吻黎棠,舌尖去品尝口齿间的温热和血腥。
  多少含有泄恨的意图。恨黎棠一再地招惹他,也恨自己没用,一再地败下阵来。
  只好在这种事上找回掌控权,拨乱反正。
  唇贴着黎棠的耳垂,很轻地舔吮,却说着警告的话语。
  蒋楼说:“只有我能欺负你。”
  我要你所有的痛苦,都因我而起。
  黎棠确实痛了,痛到眉心蹙起,不住地嘶声抽气。
  还是抱着蒋楼不愿放手,急切地讨要一份安心:“那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蒋楼欠身,下颌抵着黎棠绷紧的肩骨。
  他缓缓闭上眼睛,是无力撑持的妥协,也是于心不忍,只好顺天应人。
  晚上八点,烧水壶里的水第二次烧开,黎棠小心翼翼地捧起水壶,往泡面碗里加水。
  等待泡面的三分钟里,黎棠被飘散在空气中的香味勾得食指大动,问蒋楼还有没有泡面,蒋楼从孙宇翔丢在床上的食物里挑挑拣拣,找了包干脆面给黎棠。
  虽然没有泡的香,好歹也是面。黎棠拆开嘎嘣嘎嘣地咬,时而碰到嘴唇的伤口,疼得倒抽气。
  蒋楼拖来另一把椅子,坐下,手捏黎棠的下巴查看一番,便把那烧烫伤膏的盖子拧开,挤在手上,往黎棠脸颊和脖子抹。
  药膏的味道并不好闻,黎棠鼻尖一耸,打了个喷嚏。
  蒋楼掀眼看他:“着凉了?”
  “昨晚有点发烧,现在没事了。”
  黎棠的脸色仍透着失血过多般的苍白,说这话难免像在强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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