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为聘 第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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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秦妧抬起素手,搭在他的肩上,朱唇微启,吐气如兰,“无妨的,那香料不适合你。”
  在秦妧看来,“真实”远比“虚头巴脑”强得多。
  裴灏面露喜悦,但还是不想在秦妧面前留下邋遢的印象,只好将旖旎心思往深处藏去,“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热食好了没。对了,之前官府登记在册的婚书,不是误写成了兄长的名字么,我南下前,去官府催了一回,应该问题不大。”
  秦妧可不想糊里糊涂嫁人,“婚书的名字,决不可出错。”
  察觉她微微肃了脸色,裴灏很是惭愧,“嗯,这事儿怪我,一时大意,叫你受委屈了。”
  秦妧摇摇头,表示无碍。在目送他离开后,唤来义母送的陪嫁丫鬟暮荷,“去取来一套新衣,再烧些热水,我想擦擦身子。”
  从南到北,路途遥远,为了门楣的体面,义母为她准备了几套相同款式的嫁衣和头面,方便更换。
  白净的小丫鬟欠身离开,没一会儿,拎着一桶热水走进来。
  碾坊内有个起居的木屋,秦妧在里面将就着擦拭了身子,又换了新衣,这才躺在简陋的木床上小憩。
  更阑人静,她困在梦境中怎么也醒不来。
  梦境中的男子不似裴灏稚嫩,反而蕴藉沉稳,偏偏,那目光不够规矩,在她身上隔空游弋,带着致命的狎昵。
  她醒不来,唇干舌燥,急促呼吸时,束住一对兔儿的抹胸系带几近崩断。
  可男子并未见好就收,还在她耳边循循善诱。
  一开口,便是“雪中春信”的气息。
  她蓦地睁开琉璃眸,气息不均地小喘着。
  好端端的,怎会梦错了人?还是那般如圭如璋的男子。
  缓缓坐起身,她捏了捏发胀的额,依偎在窗边,望着雨后的春夜。
  月落参横,阒静的山野池边,烟汀朦胧,有种坠入迷雾中的错觉。
  **
  次日,天明风过,遍地草木飞絮,秦妧又一次坐进喜轿,拿出用以防身的翡翠银戒,细细研究起来。
  银戒之上的翡翠实则是个椭匣,里面盛了三根细小的银针,已经发黑。秦妧对医术略有了解,对此并不稀奇。不过,能将毒针装进小小的戒指中,足见匠师的手艺。
  定安侯府是将门,府中稀奇的兵器必然不少,不知自己有无机会见识一番。
  倏地,一道巨响,打断了思绪,她撩开轿帘向外看,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峦壑之上,一道道身影半隐其中,拉开满弓,瞄准了这边。
  显然,迎亲的队伍被山匪盯上了。
  秦妧觳觫之际,轿外传来裴灏不屑的音调,带着傲视蝼蚁的轻狂,“一群鼠辈,也胆敢劫我安定侯府的婚车,活腻了不成?”
  说着,他抽出鞘中剑。
  山匪头目站在高处俯瞰,吹了声婉转的口哨,似一种暗号。
  车队的人们提高警惕,将喜轿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山匪那边放出话:“山下的听着!行有行规,弟兄们只想劫财,不想伤人,识相的,留下金银细软,快点滚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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