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猜猜我是谁 jizai6.co m(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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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凌挑挑嘴角说,没有,我有人管着不让抽这些,把包里的小熊软糖给了他,说这个嚼着废腮帮子,嘴巴能歇着,夏怡买的。
  司越不信,觉得他真不要脸,刚刚怼他一句,能记仇十句,去拉他包,翻有没有烟,眼尖手快把盒新避孕套拿了出来,嗤之以鼻:“啧啧,还没用掉呢?”
  随即真诚地发问:“还拿着呢?”,两人关系好,但他们也从来不聊这些情侣间的隐私,只是今天司越就想嘴贱一下,“不烫手吗?”紧接着笑得不行,扔给了他。
  靳凌难得眉眼间出现局促,接过又塞进书包里,烦得要死,这玩意儿他从谈恋爱开始就陆陆续续买过好几次了,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用掉,这不得等夏怡长大吗?情侣和谐性生活的前提是双方都需要并且享受,如果只是一方的一己私欲,那不如把时间一起做点别的开心事情,虽然司越当时听完靳凌这话,欲言又止的模样,委婉说了一句,哥,你这话说的有点太早了吧。
  靳凌问司越:“你还去不去的?”
  “去啊,怎么不去。”
  靳凌扫了眼司越,人又换了副笑嘻嘻的脸,生硬地打哈哈,抄兜里的薄荷糖扔给他,感情这种事情劝不了,“走吧。”
  最皮实最讨厌的童年时代再到最忙碌最恐怖的高叁生活,靳凌和司越两个人都是这样吵吵闹闹一起走过的,一起抱头罚站,屁股挨过鸡毛掸子,也一块儿迟到被罚站过,更有一起聊过对未来的期待和忐忑,当然也有过对爱情的虚无幻想。
  然而让司越最大吃一惊的是在大二的夏末,靳凌交到了女朋友,当司越还在愁休完病假后要交的十几份实验报告时,他得水痘请了快两个月假错过了中间发生的一切,前一天还躺在床上和靳凌商量,帮他在食堂带个什么早饭,结果第二天就看到靳凌和夏怡十指紧扣从他面前走过,没有征兆,没有噱头,紧接着就是靳凌望不到头的恋爱上头日。
  夜宵馆子里,司越是真的喝多了,开始翻过去的旧账,舌头都快捋不清了。
  “以前…我问你,周末去不去踢球?你答,我答应女朋友带她去水族馆,朋友,下次吧。”
  “我又问你晚上去不去图书馆?你说,她今天晚上放学早。”
  “我又问,诶,马上期中考试,我去你家抄重点吧?你大爷的,你说,不行,这个周末夏怡要来我家补课,她那物理上次月考只考四十来分,问我,你还有以前的高中物理书吗?”
  “结果夏怡走的时候,看她那无所谓的傻丫头样,我问她本科毕业就回来吗?她明显犹豫了,说那么久远的事情她不知道,但现在你们不会分手的,以后她会回来的…”
  “她这不说了个废话吗…”
  “你们这还只差了两岁,我们居然都已经开始要为以后生计,出路做打算了,夏怡还在为个什么小组作业哭哭啼啼的,这都算什么事啊…”
  “后来我还问你,有那么喜欢她吗?…你说喜欢,但感情这种事情做不了提前打算,以后再说,但我怎么觉得你明显更喜欢她一点呢…”
  “你给夏怡说了吗?你下半年还申请面试了那边的学校的,只是人教务处老师好心提醒你,去年有在读学生被海关遣返的新闻,并且我们学校,我们专业已经有两叁年没人拿到过美国学生签证了,让你慎重决定是否放弃推免名额,”
  靳凌全程没说话,剥着花生米,扔司越碗里,一开始他也没什么信心,也怕爱着爱着会觉得有心无力,无数个特别的瞬间对方都不在身边,碰不到的爱人,感受不到的温度,不一样的生活习惯,不交集的生活圈子。
  一万公里,二十个小时,要用现实去考量那也太远了,可只用爱衡量,距离会近很多,他也不想天天在这边等着“被夏怡坚定的选择”,拱手相让时光,距离上他也尽力了,可他发现他也不能完全放弃掉理想担当,夏怡也一定不希望,也或许完全放弃掉这些靳凌也并不值得她念念不忘,所以他没告诉她这些,感情的事情他控制不了,至于未来发什么芽,结什么果,最后是什么,等以后回忆起来才能够看得见,好坏,他都不会后悔。
  靳凌用桌沿一碰又开了一瓶,碰了一下司越的,陪他喝了一杯,笑了笑说:“能不能别说我了。”
  然后,靳凌就听完全喝醉的司越絮絮叨叨说他自己的感情,姐弟恋,差了十岁,过去很多届的师姐,外公的学生,靳凌小时候也见过她,司越谈得最久的一次,当他这个人终于成为感情奴隶,了解到失恋是什么心情的时候,对方已经考虑是否把自己的终身托付出去了,始终慢了好多步,中间有个十年的距离,就是这个十年,让他开始描摹两人的未来的第一笔就落错了画点。
  最后靳凌把人送医院吊水去了,司越这次吐得稀里哗啦,和夏怡走后他那次旗鼓相当,吐了他一车,还对着医生发誓,这辈子绝对不结婚,学的靳凌,那天也发誓他要真的和夏怡掰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谈恋爱了。
  室外的温差相当大,靳凌呼出一口白雾,在眼前立刻化开变成无数盲点在身体周遭跳动,站在医院外路灯下拨通夏怡的手机号,好长一阵“嘟嘟….”,无人接听,猜她大概是在外面玩,积攒了那么长的思念让他不争气地后悔,刚刚打电话为什么嘴硬,不直接告诉她,他真的很想她,问她能早点回来吗?
  靳凌挂掉电话,自动生成的相册就弹出一张照片,夏怡手心里捧着一颗饱满的平安果,像是擒着一团火,他给她挑的超市最贵的那个品种,灯光当时是用的手里的打火机,夏怡说让他闭上眼睛,她要开始圣诞许愿了,叫他也有一起许愿,靳凌拿她没有办法听话照做,闭眼漫长的十秒结束。
  夏怡说她好了,靳凌松了手指,手里的火熄灭了,然后睁眼,她突然带着她的苹果倚向他,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又飞速移开。
  夏怡一点点地笑:“愿望实现了诶!”,靳凌被戳破心事愣了一下,但带着某种懒散语气说:“我没有…”
  夏怡笑得多一点点:“不是你!是我,这是我高一圣诞许的愿望。”
  那年今日这种相册展示功能,靳凌觉得结束得太快,给夏怡发送了一条语音“和别人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回来我带你玩儿不行吗?”
  第二日中午,结束二十个小时的飞行,夏怡整个人依旧神采奕奕,怀揣着兴奋落地,入住了她喜欢的连锁酒店,高层落地窗,漂亮大浴缸和熟悉的洗护产品,十八岁之后一切畅通无阻,不再问她要监护人电话确认,只是前台笑吟吟地问到,女士您需要什么房型?我们可以给您安排节日特别布置时,夏怡还矜持地说,要个双人床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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