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陷阱h(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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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山坡上走得够远了,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折回来,往酒店走去,“他妈送的别墅在哪?巴啦啦山?”
  她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傻,“圣巴巴拉。”
  他“噢”了好几下,“那我们做邻居吧。”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瞥了他一眼,“不要。离那么近,天天见到你。”
  回到国内的时候,因为时差关系,已经是第二天了,仿佛被偷走了时间。吨吨一进花园,就躲进自己的木屋里,趴下,大眼睛看着阿银走进走出,搬运行李。
  宋霁辉整理行李时,纪月在书房开会,他路过时,看了眼,随后,走向地下室的客厅。
  地下室原本中间是张台球桌,他们搬进来之后清理了,放了张大沙发,四周换成了书架,宋霁辉的书太多了,把书架放得满满当当的。
  阿银在沙发上坐着,看见他来了,站了起来,宋霁辉没说话,走到书架旁,看着书脊上一个个名字。
  “送花的是个男人,约莫185高,身材魁梧。他戴着棒球帽,穿了件附近花店的夹克,花店说店员把夹克挂在衣帽架上,就是婚礼那天被人拿走的。但是,您知道的,那边不像国内,没那么多监控摄像头。花篮是另一家花店做的,也一样,没有监控摄像头。警察看到他拿着花蓝穿着店员的衣服,才放他进来。”
  “阿银,你回头住在后面。”
  “好的。”他点点头。
  宋霁辉抽出一本书,“住家阿姨的事,这两天办妥。信得过,人也要机灵点。”
  “好的。”
  宋霁辉突然想到什么,“最好壮硕一点。”
  阿银回去收拾行李搬过来,宋霁辉坐在沙发上看书,那一页,看了一个多小时,都没翻过去,他特别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的,而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拿出手机,“张恒,你之前去看斗狗,什么狗,能做护卫犬的?”
  纪月过了门,自然要去老宅给爷爷奶奶敬茶。宋霁虹特地打了个电话来,“我应该回去陪你的的,但是你知道的,哎,我们老头也不高兴回去。不过你放心,阿辉这人骨头硬,没人能欺负你。”
  宋霁辉的爷爷年纪大了,不方便坐飞机,没有去德国,自然奶奶也没去。客厅里,除了他们,还有四叔和四婶,阿姨端着茶盘站在一旁,宋霁辉拿了一杯,纪月也跟着拿起。
  就当茶敬完的时候,纪月听到那个奶奶声音带着笑,“进门做了媳妇,总归要做好媳妇的本分,像如珍就挺好的,生了两个孩子,唯一遗憾,就是没生下儿子。”
  她抬眼看去,太师椅里的人穿着漂亮的旗袍,脸上有笑却没达眼底。
  不知道为什么,大脑一闪而过,这种感觉,好像和以前某一张画面特别相像,她张开嘴,想说什么,耳边好像又有人说了句,“还是和以前一样伶牙俐齿。”
  她有些恍惚,眼眶突然就酸了,好像那些压抑着的委屈又冒了出来,就当她被这些情绪裹挟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抓住,情绪被拉了回来。
  他的结婚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上,摩挲着她左手的戒指。
  她的那枚是方形的钻石,他的是方形的几何图案。
  “奶奶,你好像忘记了吧,未来我们的孩子,也不信宋,姓柳啊。您是,现在在替柳家操心啊。”宋霁辉声音不冷不热,说完,脸上的笑容变得些讥讽。
  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当年斗啊斗,那个老女人也是心够狠。老二接管公司,老大和老三负责打拼,未来扶老三的下一代接班,但是老大的孩子认柳家祖宗。兄弟间做不到互相帮助,就正好能互相制衡。不仅能忍,还能把每一个儿子都当棋子用。
  茶杯被重重嗑在桌子上,纪月不再是言论中心,宋霁辉当了靶子,被说了个狗血淋头,他捏了捏她的手,偷偷朝她笑了下,她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读懂了口型,他再说,一会带你去个地方。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想问他是不是一直这么没心没肺的。她轻轻地拨弄了下他的戒指,他立刻抓住她的手,攥得紧紧的。
  纪月再次来到千岛湖,当年,他们就是在这分的手。她一下车,看到原本那两栋破旧不堪的小楼消失不见了,变成了现代风格的别墅,斜坡屋顶上铺着黑色的木瓦,白色的木外墙,落地窗贯穿一楼和二楼,下午5点多,天空不亮又不暗,暖黄色的灯光从屋内照出来,照亮花园,也照亮近处的湖面。
  宋霁辉从身后搂住她,“和你想的一样吗?黑暗中的温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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