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咬痕 第14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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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最后薛烟跟她说了一句:“缈缈,我在束缚中获得自由,你该为我高兴啊。”
  她这一生真的是从生下来那刻起就失去了人生的意义。
  因为先天性的病情妈妈觉得她是个拖油瓶没要她。
  薛震楼也没给过她父爱,她从小就是被牢牢困住在一个无论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开的囚笼里。
  能窥见天光,可也能看见地狱。
  这些都是她没有选择的。
  她坦然地就像是个摒弃自己的旁观者,比谁都要通透。
  但是啊——
  她也难过的比谁都要遗憾。
  薛烟声音难以掩饰的哽咽:“缈缈,我就是挺心疼许凉舟的。”
  他那满腔的炽热都撞她身上了,可注定永远都不得善终。
  “缈缈,帮我个忙好不好。”
  薛烟打开抽屉从里面抱出来一个很漂亮的小盒子。
  打开,里面全都是她手写的一封封信。
  执笔人是她,收信人是许凉舟。
  她没办法亲口跟许凉舟说出这个残忍的事情,她怕他接受不了。
  薛烟曾经也试想了很多种让许凉舟放弃的方法,包括那种狗血的随便找个人来演戏说自己已经移情别恋了,把他拒之门外。
  可她的脸盲症啊,好像除了他就真的都装不下别人,根本骗不了他。
  思来想去,所以薛烟这些日子里拼命写了很多封信件。
  现在她把这所有的信件都交给了温书缈:“缈缈,你帮我每个月都寄一封给他。”
  这里一共写了三十六封,可以寄三年。
  这三年里,他可以安然无恙的活着。
  薛烟也不会故意吊着他念想,她在最后一封里跟他说出实情,这样经过三年的空窗期,这三年里会出现许多形形色色的变故,最后再让他接受,有足够的缓冲期,有效的把悲伤降到了最低点,他也就不会那么难过。
  因为许多时候,突如其来的冲击会让人承受不住的失了理智。
  而时间总会淡化一切。
  薛烟手紧紧捧着怀里的信封盒,低着头,一滴泪终于忍不住的砸在上面不算光滑的盒面上,被上面的纹路冲的四分五裂,再难拼凑。
  “可是缈缈。”
  “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他真的是我浓烈到不敢说出口的炙热喜欢啊。”
  薛烟的身体因为化疗变的虚弱,她说这些话的功夫温书缈明显感觉到了她的虚弱喘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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