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针引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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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治刚说了快请,萧可已袅袅娜娜的走了来,藕合色的齐胸襦裙,月白的画帔,云髻高挽,柳眉淡扫,见了天子也不施行,大咧咧坐了下来。
  “朕请的不是你呀!”李治确实有些喜出望外,忙令高延福端茶,也知道她自来不讲究礼数,除了逝去的父皇和淑母妃,是不会向任何人行礼的。
  “跟我说也是一样,你到底想做什么?三郎他病得七荤八素,说什么也来不了,又怕得罪了你,所以我替他来了。”萧可从在那里扯谎,脸不红,心不跳。
  “说得什么话,倒像我们很生分似的。”李治把早已拟好的旨意展开在御案上,笑道:“前些日子,朕封了荆王叔父为司徒,司空之位久悬未决,朕意属皇兄,再授予宋州大都督一职。”
  “这么说,我家三郎又有官儿做了。”萧可自是不会把司空之位,宋州大都督放在心上,但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不领受也说不过去,半开着玩笑道:“自贞观十七年被罢了安州大都督一职,闲在家里好多年了。”
  “既然皇兄病着,就暂时不要去宋州了。”李治微微一笑,“你没有意见,朕就让中书省出旨了。”
  这不过是表面功夫,做了皇帝,总要给给宗室皇族们一些甜头尝尝,也表明天子所谓的胸襟和道义,二来也涨涨皇族的势力,好平衡朝中一大独大的局面。萧可抿嘴一笑,长身而起,殿内只有高延福一人随侍,便把武媚娘的杰作拿了出来,从容地呈现在李治的面前,“你看这是什么?认得吗?”
  李治只默默念了一句,随后眉头一簇,脸色大变,“朕认得,这是媚娘的字,你从哪里得来的?你见过她?”
  “见过呀!感业寺。”萧可又把丝帕拽回来收起,故意不让他多看一眼,“见字如见人,你要怎么办?从前招惹了人家,现在不会不管不顾吧?人家可在那里等着你呢?何况我答应过他,一定要你把她接回来。”
  她的话确实语出惊人,让人难以置信,“是媚娘的意思吗?是她亲口对你说的?要朕把她接回来?”
  “我骗你作甚,就你们那点事儿,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别装模作样了,想想如何才能把她接回来,这才是正事儿。”作为一个来自未来的人,萧可很有自信这样表态。
  “朕跟媚娘没什么!真的。”李治还在那里矢口否认,“就是耶耶生病时,她经常一旁奉药,朕只是跟她聊的来而已,就算她倾心于朕,但真要把她接回来,又谈何容易,皇后统领六宫,总要和她商议吧!这事儿一出来,阿舅他们一定插手干预。”
  萧可已经耐不住性子了,红口白牙的答应了人家,他却一口一个谈何容易,啰哩啰嗦,畏首畏尾,怪不得长孙无忌会大权独览,“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大唐天子吧!接武媚娘入宫不过是一件小事儿,你却要跟那么多人商议!”
  李治反唇相讥道:“天子也有天子的无奈,就算皇兄纳妾,也要先跟你商议吧!”
  “他敢。”萧可没好气儿的说:“我才不管你跟谁商议,昨天我才跟武媚娘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说你一定会来接她,现在是怎样?你让我以后怎么见她?你不用在这里跟我胡扯,法子我都给你想好了,过几天就是父皇的周年祭,就把行香的寺院选在感业寺,你们俩非见上一面不可。”
  “开什么玩笑,父皇的忌日怎能胡来。”李治一口回绝。
  “看来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有人是存了另一种心思,生怕让人给买了。好!你的名声要紧,不信拉倒,爱来不爱。”萧可越想越不对劲儿,难道他真的不想见武媚?怕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多说无宜,拿脚便走。
  李治赶紧拦住她,听她的话是真真的,不像是在说谎,何况那字迹确实是媚娘的手笔,“朕一向信你的,别人不知道吧?皇兄也不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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