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个晨昏 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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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梁暮也学张晨星说话风格,就一个字“来”。这风格倒不难,他跟别人说话也这样。只是乍用在张晨星身上,倒是有那么一点新鲜。
  张晨星穿上一件薄外套,那个广场有□□公里,她的车刚骑出小巷就被人拉住车把。
  穿正装的梁暮一脸严肃:“下车。”
  张晨星下了车,他长腿一迈,接管了张晨星的自行车,丢给她一句:“上来。”
  张晨星那辆破车不一定能禁得住他们俩坐,她站在那不动,并用僵持的姿态请梁暮下来。
  “你上不上?最后一次了,快。”
  最后一次了。
  这几个字有那么一点魔力,张晨星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还没坐稳,梁暮一脚蹬了出去,慌张之中她伸手一把攥住他衬衫衣摆,连带着捏了他皮肉一把。
  骤然的疼让梁暮心里“我操”了一声,表面却忍着,脚蹬得勤,怕张晨星后悔一样。
  初秋晚风吹着他们的衣裳,梁暮身上淡淡的皂香钻进张晨星的鼻孔里,手里紧攥着的是他的衬衫,但手指不受控感受着的却是他的温度。
  张晨星抬头看到天上的星星,只有一两颗,隐隐约约,像跟着他们在走。
  前面有路颠簸,车跳了跳,张晨星在后座歪了一下,梁暮已经迅速单脚停车,一条手臂探到她身后:“你坐稳,路不好。”
  索性拉起她细细的手腕环到自己腰间,连带着将她人也向自己后背带:“让你占点便宜吧。”
  “男女有别。”
  “你当年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有别?”
  “当年的事不做数。”
  “那现在也不做数。”梁暮的手又探过去,一把将她手腕拉过。张晨星细细的手腕像常年饥饿的人,梁暮的拇指在她突出的血管处摩挲一下,心里有点疼,也有点痒。
  “别松开了啊,摔坏了我可不管。”梁暮威胁一句,又载着她在夜晚疾驰。
  梁暮是个怪人,比我还怪。张晨星心想。
  那个小广场仍旧没有多少人,然而却有一处聚集着数十个人。一个大屏幕立在广场上,准备在初秋的夜晚来一场露天电影。
  古城已经很多年没放过露天电影了。
  张晨星猛然想起儿时,爸爸妈妈牵她手去戏台附近看露天电影或皖南皮影。
  屏幕前有人在忙活,嚷嚷的最欢的那个人是也穿着衬衫西裤的萧子鹏。夜色中他对梁暮招手,视线一转看到张晨星,也笑着对他摆手。
  “等我啊,干完今天的活,就跟你告别。”梁暮指着一把椅子:“你就坐这等我,如果你提前走,那我就不走了。天天去你书店烦你。”
  “自己权衡啊!”扔下一句狠话走了。
  广场上的人渐渐多了,大屏幕上放起了《怦然心动》,梁暮带着一个耳返,捏着对讲器,手掌松松叉在腰上,一直在不停说话。随着他讲话,广场上的景象变了,棉花糖、爆米花、汽水摊、瓜子篮,人声攒动。
  他们还原了90年代的古城夜晚。
  张晨星坐在那竟有久违的感动。
  随着影片播放至尾声,有光束打在一个姑娘身上,张晨星突然意识到这是一场求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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