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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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洁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苍凉,“谁知道。”
  无论唐晚怎么挽留,关洁还是走了。
  她提着两行李箱,背上包,提了把破旧吉他,义无反顾走进车站。
  背影决绝落寞,宛如悬崖峭壁上长出的雪松,坚强隐忍、不为人知。
  那时候的唐晚不知道,那天关洁是在跟她做最后的告别。
  往后的很多年,唐晚都没能听到半点关于关洁的音讯。
  无论她怎么找,怎么问,都查无此人。
  —
  除夕那天,李慧芸嫌这一年过得太艰辛,一大早就起床将屋里屋外扫了个遍。
  轮到唐晚那屋,李慧芸站门口砰砰砰一阵敲,恨不得把她从床上拖起来游街展览似的。
  唐晚又气又无奈,最后没办法,只能穿着绒毛睡衣起床打扫卫生。
  刚拖完地,李慧芸又在厨房嚷嚷:“晚晚,家里没盐快没了,你去张婶那买包盐回来。”
  唐晚瘫在沙发长叹气。
  挣扎几秒,唐晚衣服都没换,拿了零钱一骨碌跑出门。
  再不走,李慧芸怕是又要唠叨了。
  出来才发现冷得要死,呼出的气都是白的,唐晚边走边抱怨李慧芸。
  张婶家走十分钟就到了,唐晚嫌冷,走到一半把睡衣帽子罩头顶遮了大半张脸,又把手揣衣兜,不让冷空气钻进她的袖口。
  慢吞吞走到张婶家的小卖部,唐晚轻车熟路走近货架,弯下腰取了一包盐,又瞥了眼里屋的动静,扯着嗓子喊:“婶儿,我买包盐,多少钱?”
  “大的三块,小的一块五。”里头传来动静。
  唐晚闷了闷声,将手里的五块钱展开放在收银台。
  见里头半天没人出来,唐晚抱着盐站了几秒,又走向零食铺。
  扫了一圈零食,唐晚拿了两包魔芋爽抵那两块钱。
  刚准备走,里屋传来张婶的声音:“晚晚,你走没走?”
  “正准备走。”唐晚撕开一袋魔芋爽,吃了一口,交代,“婶儿,我把钱放收银台了,你记得收。我走了啊。”
  张婶急急忙忙走出来,拉着唐晚往里屋走:“欸,晚晚,你等等。快来帮我打两圈牌,我接个电话去。”
  “婶儿,我妈还等着我买盐回做饭呢。”
  “哎呀,没事。你妈那脾气,顶多唠叨两句。要真骂你我去找她说理去。”
  压根儿没法拒绝。
  唐晚就这么被硬推上了牌桌,还没来得及反应,张婶已经把牌塞她手里了。
  唐晚无法拒绝,只能坐在桌上陪人打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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