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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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所有的痛苦与欢愉相互参杂着,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卷袭在她尘封的回忆里。所有曾经让她流泪的时刻,在那个男人朝她说“珍惜”的瞬间,泛起退缩又痛苦的颤栗。
  季岑风说,他和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那个男人不会轻易道歉,不会轻易低头。
  他说他尝到了苦头,他说他会永远珍惜司月。
  沙发上的女人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她胸口急促地在这寂静的夜晚发出了难以呼吸的喘/息声,然后又那样无力地将自己倒在了小小的沙发上。
  那天晚上,司月发了高烧。
  她浑浑噩噩地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就一头栽进了冰冷的被子里。
  司月不记得,去年的黎京,冬天是否这样的寒冷。
  她只记得,外公灶台前,噼里啪啦的柴火声。
  黄色的火焰跳动在黑色的灶台里,潮湿的树枝扔进去会有微小的爆裂声。
  那盏小小的取暖器放在床尾的地方,晚上躺进去的时候,他会叫她踩在他的膝盖上。
  他紧紧地将她拥在自己的怀抱里,同她共做一场冬日的旧梦。
  那年的冬天,好像不那么冷。
  她没有发高烧,他也没有进医院。
  -
  第二天早上下楼的时候,司月没看见季岑风。
  李原打了一把伞站在楼梯口的对面,脚印深浅地朝她走过来。
  “司月小姐,季先生出差了。”
  司月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早”。
  “早,司月小姐。”
  李原在一旁帮她打着伞,司月也就跟着他朝前走去。
  那天之后大约两周,司月都没再看到过季岑风。李原每日代替了季岑风跟在她的身后,确保司月日日平安回家。
  司月没怎么问过季岑风去了哪里,倒是李原提了几次,说是不得不去的出差,要不然一定会留在黎京的。
  司月当然知道,季岑风不可能三百六十五天每分每秒都留在她的身边,那是童话故事,而她不是小女孩。
  博物馆那边很快就拟定出了详细的活动计划,时间就安排在年前放假的最后一天,当作这年末的最后一个大型活动。
  宣传早早就挂了出去,因为辰逸也赞助了博物馆的这次活动,所以活动的宣传力度也比从前博物馆自己宣传的要大得多。
  沈棋和司月在后来碰面的时候,和她说过几次,前来注册活动的人尤其的多。也许也是正好赶上了年末,很多人都已经开始放假。
  司月那场重感冒断断续续反复了快两个礼拜,终于在活动的前一天,有所好转。
  沈棋带着司月在博物馆的展览厅最后一次确认了所有的照片、行程,然后把司月送到了门口。
  “司月老师,明天加油!” 黎京的温度最近已经跌入零下十度,小伙子一开口,尽是白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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