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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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妙曲扭着身子不依道:“我们哪里对不起那个...他了,给吃给喝,还给开个医馆,还要怎样嘛。”
  孙夫人发现不对劲,玉容一板,微气道:“妙曲,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昨夜到底有没有同房?”
  孙妙曲急道:“哎呀,真的睡在一起啦,娘亲你怎么不相信女儿呢,不信你问兰儿,她肯定都听到了,我...我叫的很大声呢。”
  孙夫人红了脸,骂道:“臭丫头,真是不知羞臊。”
  “是娘亲你非要问女儿的嘛,说了又骂人家。”孙妙曲噘着嘴,委屈道。
  “你最好没有骗我,你回去吧,每天的汤都要喝,你要学着些温柔些,有点女儿家的样子,别整天风风火火,大呼小叫的了,去吧”
  孙妙曲一头扑进母亲怀中,撒娇道:“我不嘛,我想跟娘亲多待一会。”
  孙夫人也是无奈,被女儿的举动唤起母性,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柔声道:“你呀,刚说完你,又来腻歪人。”
  ******
  接下来的日子里,梁飞秋可是很忙碌,忙着装修自己的医馆,地址就选在离孙府不远的一处门面,这处门面是孙府自家的,仅隔孙府两条街,很是方便,房屋不大,只有大概六、七十平米,后面有个小院子,以前是个小酒馆,店主买卖干大了,换了别处,这里已经空闲了几个月。
  高铭给找了六个工匠,多是近邻,梁飞秋按照前世小诊所的样子规划装修,房子准备分为叁室,最大的就是梁飞秋坐诊的外堂了,他这医馆也不需要药柜,节省了空间,但是他订做了四排座椅,又找铁匠打造了许多高架子,这是为以后的静脉输液准备的,第二间屋子,他准备放四张床铺,作为一个临时的住院部和检查室,最小的一间屋子,就是他的配药室了,之所以小,是因为他只需要一个药箱足以,这配药室虽然小,但是防护严密,门要加厚的铁门,光这一道门就价值不菲,里外都有配有锁,屋内密不通风,只有对着外堂的一个仅能探出头的小窗户,小窗上要安装一个推拉的厚铁板,门一关,窗一锁,这配药室就像一件保险库一般,也是为了自己的秘密,和药箱的安全。
  其实梁飞秋画了简易图纸,交代了高铭和工人如何干活,他也就不用来了,但他不想在家受气,每天一早就到了铺子,看着匠人门刨地,砸墙,砌墙,直到晚饭时才回去,偶尔会去铁匠铺和木匠铺看看座椅板凳、架子、铁门的制作情况,倒也是不得闲,很是充实。
  东家要是每天像监工一样盯着,本来是很难受的一件事,但几位工匠发现,这个梁掌柜为人和善,从来不呵斥他们,而且他一来就让人在屋中点起火盆,免得他们受冻,还有,这东家每天中午都会在这里跟他们一起吃饭,顿顿都有肉吃,这样的东家上哪里去找,几位匠人干起活格外卖力气,但是也想这铺子能装修的久一些。
  梁飞秋也是过过苦日子的,这些匠人的情况虽然比自己当乞丐时要好很多,但也都是穿着打补丁的单薄衣服,上面满是油迹污渍,每个人脸上虽然还算干净,但都有些蜡黄,显得营养不良,体格只能勉强说为精壮,常年干体力活,他们身上没有余肉,可也没有多少肌肉,头发基本是不洗的,上面满是灰土,身上味道也是很重,但梁飞秋并不嫌弃他们,每天与这几个人说说笑笑,偶尔还会帮他们搬搬抬抬。
  其中领头的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汉,他姓李,原本是官家的工匠,年纪大了,儿子就顶替了他的位置,手艺不错,但毕竟岁数大了,干起活也是有些慢,他的儿媳每天在家织布,补贴家用,七岁的小孙子每天就跟着爷爷来铺子里,这小孩子很是顽皮,但玩一会就会跑到火盆边烤火,围着火盆蹦跳着,他在家里可没有这温暖的地方,每日中午就盼着开饭,时常围着梁飞秋问东问西。
  梁飞秋也很喜欢这个虎头虎脑的孩子,经常是拿出几粒“宝塔糖”给他吃,哄着他的同时也帮他驱驱蛔虫,李老汉经常是一边干活,一边跟东家抱歉,一边呵斥孙子不要缠着东家,心里却是对这梁掌柜感激的很,近来天气转凉,李老汉的双腿可能是老寒腿,经常是蹲下就起不来,梁飞秋就给了他几贴膏药,李老汉回家用了后觉得很管用,非要再买一些,而跟他一起干活的几人,也多是有些陈年劳伤,多是腰、肩、腿的毛病,听闻梁掌柜的药管用,都要买一些回去试试。
  梁飞秋这些药品虽说是白来之物,但他也不知道这药箱是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何况自己也不是开的慈善机构,要是工匠们把免费给药的消息散播出去,那自己这里还不被踏破门槛,但是他了解到这些人家境都不好,累死累活一年也得不了多少银子,于是就象征性的每人收了几十文钱。
  就这价格,一名工匠也是舍不得买,梁飞秋也是无奈。
  几位工匠回去用了药后,都觉得有效果,药的价格也不算太贵,就推荐给了他们熟悉的工友,最后不少匠人都来买膏药,诊所还没开起来,就在工匠圈小有名气了,都知道孙家这个上门女婿要开药铺了,而且药还很不错,对劳损之伤很有效果,有人夸他有本事,有人背后说他吃饱了撑的,放着好日子不过,出来开什么药铺呢。
  梁飞秋这个赘婿,有多少人看不起他,就有多少人羡慕他,最起码不用为吃穿发愁,不用为养儿育女发愁,而其中的苦只有梁飞秋自己知道,每天回家都要受那冷言冷语,自己稍微态度不好一些,就会招到一通喝骂,他回家后,从不上楼,都是在楼下待着,吃饭也是分开吃,等上楼睡觉时,隔门那厚厚的门帘早就放下了,他就轻手轻脚的钻进那高高的书桌里休息。
  梁飞秋在楼下也不是傻坐着,每天都用茄子和萝卜练习静脉穿刺,等诊所开起来了,不能再像给兰儿打点滴时那样扎的人家满手满脚都是针孔了,自觉练得不错,可没有经过实践,心里也是没底。
  一天晚饭后,他又拿着茄子在那聚精会神的练着,忽听楼上小泼妇嚷道:“梁飞秋,你给我上来。”听语气极为不善,梁飞秋低骂道:“又发什么疯呢。”将茄子重重一摔,拖着步子上了楼。
  梁飞秋上楼后,只见小泼妇竟然坐在自己睡觉的书桌后,手指挑着两串铜钱,她气呼呼的说道:“狗东西,我告没告诉过你,不许藏私房钱,这是什么?你今晚不许睡觉,明天晚饭也不许吃了。”说完将铜钱重重的仍在桌上。
  梁飞秋暗咬牙根,压着火气道,尽量平和的解释道:“这不是私房钱,是我这些日子卖膏药赚得的,真的。”
  “哦?”孙妙曲面容稍缓,心想这狗贼还有点本事,药铺还未开起来就有进账了,但还是瞪着眼说道:“那为什么不立刻交给我,反倒自己藏起来,还说不是私房钱,以后药房的所有进账都要交给我保管,你要周转,就来我这里领,听到了吗?”
  “这...”梁飞秋要气死了,自己赚的钱还要上交,本还想靠着药房自力更生呢。
  孙妙曲又是拿着铜钱重重一砸桌子,嚷道:“这个屁,你那药房是谁给你开的你不清楚吗?要不是我孙家,你下下辈子都开不起药房,赚的钱难道不应该给我吗?”
  梁飞秋想了想,我以后不把赚的钱拿回家不就行了,每月拿出一些糊弄一下这个小泼妇就行,点头答应道:“那好吧。”
  孙妙曲内心窃喜,她知道家产以后都会交给弟弟,虽说弟弟不可能不管自己,但谁有都不如自己有,今后又能有药房这项收入了,有利于自己的攒钱大计,高兴归高兴,但脸上还是一副债主的模样,傲娇的说道:“行啦,就饶你这一次,以后别想蒙骗我,我可聪明着呢。”
  梁飞秋受完“教育”又悻悻的回楼下练针法去了,直把那茄子当成小泼妇,扎的是千疮百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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