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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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菌友情提示,好感度不保证是亲情、友情或爱情。」这句话属实让我松了一口气。
  万万没想到,坐二望一的居然是萧语海!我着实意外于在好感度方面他能排在仔仔前头。
  有一说一,仔仔的好感度令我有些在意,就像是有个结痂的伤口被掀开了一隅,刺痛的无以復加。紧接着,下腹的疼痛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去厕所一看,果然,万恶的生理期来了。
  一般来说,生理期对于部分女生相当于不存在,对于部分女生会感到些微不适,却有那么一小部分会特别严重。
  很幸运的我是那少数特别严重的人。
  不是故意在说反话,我只是发自内心的庆幸,倘若不是我承受,那就会有另一个人得经受这分痛苦,倘若在经济十分落后的国家,这份疼痛已足以致命。
  生理期严重又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是经血,二则痛感。我很负责地说,大部分人对于前者的知识往往是缺乏的。学校会教育我们该如何「使用」和「丢弃」,却不会教我们挑选。
  在尺寸方面,普遍来说二十三公分到二十八公分是日用,每两个小时换一次,相对而言较为卫生,然而,对我而言,日用就需要用到三十五公分的长度,具体而言呢就是佔据内裤的中段,这还不算什么,更恐怖的是我必须一堂课就换一次,否则就会溢出来。
  曾经,我感到下体有些尿意,原本只是有些臊意想憋着,却发现完全憋不住,短短三分鐘,我的内裤和短裤便湿透了。这也造成我国中有极不愉快的经歷,比如说综合课的礼仪训练。
  由于我意识到自己沾染到了裤子上头,于是拿外套绑在了腰间,却为了贴墙的训练拿了下来。而接续的便是走路的练习,同班男生看到后便大声地指出:「你裤子上那是什么!」訕笑意味浓厚。
  晚上睡觉也是一项大难题,好在后来遇见了卫生棉裤,这才解决了沾染的问题。
  每次提到这件事,身边人无一例外是同情与惊讶,我后来想着,幸好我生在一个还算幸福的家庭,不愁吃穿之外,在卫生用品这方面也不需要被价格绑架。
  许多人有的「月经羞耻」也在我爸妈的教育下不存在于我的生命中,遭遇了那番嘲弄,我也只会觉得是他们不礼貌,而不会反思自身。后者的痛感则是较为大眾所意识到的,但若没有亲身经歷,加上许多人滥用了这项藉口,我想还是很难同情甚至是同理的。
  许多人会说:「那你干嘛不吃止痛药呢?」
  真实经歷是,撇除那些副作用不提,我吃了,也不过就好了半小时,便继续不要命的痛下去。
  刚来的那几年,堪称我人生的恶梦。走路完全直不起腰便罢了,某次考试甚至痛到当场下课我直接哭了出来,而那是我国中三年唯一一次将眼泪公诸于眾。
  一年十二个月,意味着我有至少十二天都会躺在床上不得动弹,不论调适什么姿势都不舒服,疼得睡不着觉。
  ——扯远了,总之,那天之前我还熬了夜,身体处在疼痛和疲劳的状态,我除了想睡觉别无他想。
  室友的吵闹却让我不得安寧。
  往常,我待在寝室的时间少之又少,室友对我的影响限缩了不少,然而,生理期的疼痛令我忍不住翻出了过往的回忆。
  从前,我并不对于宿舍生活有美好的想像,只是我没想到,宿舍的生活并不愉快,更可以说是一地鸡毛,我还记得自己最崩溃的一次莫过于全部人一起丢的垃圾袋破裂了,垃圾独独散在我的衣橱面前,我清楚地认知到这并不是我的错,后果却由我一人承担。
  隔天,连假放完的星期三,六点半闹鐘准时响起,吵起的永远是我,室友们往往在闹鐘连续响了十五分鐘后才下床关掉。
  是的,下床。
  她为了充手机的电,把手机摆在书桌上,闹铃开到最大,无所顾忌,哪怕开学迄今我就没见过他准时按掉。更可怕的是,另外两个室友起床必然使用吹风机,时机点永远是在七点前,声响大到我塞耳塞也能穿透。
  仔仔一开始还能为我抱不平,后来,她繁忙的事务也令我不敢再多去烦他。
  我想,没人会喜欢朋友总是抱怨自己的事吧。我只能把这些事一笔一笔的记在了心里,告诉自己忍字头上一把刀,再多忍一下吧。
  某个假日,我一个人单独留宿,吃晚餐时,我惊讶的发现蚂蚁似乎汹涌而至,灭也灭不完。最后,我才发现蚂蚁从四面八方爬向我隔壁室友抽屉内的沙琪玛。更恐怖的是,这里的蚂蚁并不是不到一公分的小不点,我一开始甚至以为是某种不知名的虫。
  当下的我被恐惧的情绪淹没,那一刻,不知为何,家人的电话始终打不通,我实在没办法了,就打给了萧语海。
  庆幸的是,他接了,听到我的惊慌失措也没有被带偏,而是让我竭力保持冷静地处理残局。
  那一晚,我的委屈积累到了最高点,忍不住多说了几句。理智回笼后,不免有些脸热。听完我悲惨的境遇,萧语海声音清冷,吐出的三个字却扫荡了我所有的不安:「辛苦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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