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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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极致的悲痛是哭不出来的,我想我还不到那种程度,不过是心疼自己罢了。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付出了太多的东西。
  其实,到了后来,在每个黯然的深夜,喜欢早已消磨殆尽,徒留的是抱歉和感动。只是,我从不愿去直面自己的情绪。
  情绪动荡不安,我打给了仔仔。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过了一遍,说完后,一阵沉默,接着便是那翻他不是人的言论。
  「我先不骂你恋爱脑还有跟他联络这档事了,他也太离谱了吧。」紧接着就是大开杀戒,让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咱们姐妹这么好的条件,出去找多简单啊,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嗯?」
  这句话她其实说了非常多次,我总是嘴上答应实则无感,但这次,我认认真真的应了:「好。」
  我看了看手机,弹出一则讯息,是他。
  sea:「你怎么了?」
  往上滑,原来是他六个小时前发了餐厅的讯息我迟迟没回,放在平时的晚上,我一个小时不回都算晚,也难怪他要着急,何况,敲定餐厅有着急迫性。我不得已搁置了与姐妹的谈心语音,简单的与他交代了几句,用了当面聊三个字收尾。
  「好好休息,晚安。」
  敷衍完他后,我重新回到了语音聊天频道,驀然,一股无从解释的第六感涌上,「仔仔,今天有人找你吗?」
  「呦,可真敏锐,确实是有,吓我一大跳想说那谁找我什么事。」
  仔仔对于萧语海属于知道这个人但不熟,由于数资班的大家感情非常好,毕业后群组也没有解散,倘若要联络人还是非常容易的,眾所周知我和佟丹寧简直形影不离,若是联络不到我,找佟丹寧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还真让我意外,我寻思吴和渊怎么突然来找我了,原来是萧语海要找你,害我没事吓出了一身汗。」
  总有一些人的名字是敏感的,比如:分手不久的前男友。
  获知他们分手这个消息时,我是非常错愕的,只是仔仔没提我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长大以后,我明白了每个人都有不会想告知外人的秘密,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是如此。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捨得放下他?」
  「不放也得放啊姐妹,断然没有吃回头草的道理。」仔仔的语气倒是比我想像中轻松的多,紧接着她追问了一句:「是说姐妹你跟萧语海啥情况啊?」
  我翻了个白眼,这人转移话题的方式就是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真就最好的进攻便是防守唄。
  「你猜啊?」
  「撇除个人偏见,他也可以算是青年才俊,重点是还能包容你,不容易啊。」那欠揍的语气,逼得我拳头不自觉紧了紧,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
  仔仔笑出了声:「我说错了吗?你们有吵过架?」虽是问句,但那语气显而易见的导向了没有,说话的间隙甚至穿插了气泡滋滋滋的声音,儘管隔着手机,我仍然能想像到那愜意至极的画面。
  反倒我又忍不住高声了起来:「我不是跟你说过习作簿那事吗?」
  顿了三秒,在我要提示之际,她很是无语的回了一句:「那算哪门子的吵架啊。」我想,她此时肯定翻了个不标准的仔仔式白眼吧。
  说起来这件事跟昨天扰我清静的人也有关,真是晦气。
  彼时国三,我兴致高昂地承接了两科小老师的职务,那人偏要在联络簿记上我一笔令他们班导深切地记住我的名字,整堂课我都提心吊胆,像是等待最后审判的到来,殊不知一堂课就这样平稳的过了,正当我松了一口气时,老师说:「你们班有选小老师吗?」
  我突然头皮发麻,只见老师瞥了眼名条,「那就她吧。」
  于是我开啟了三科小老师的地狱模式,在国三这样敏感的时期忙碌的要死,能不忙中出错已近乎极限,自然不会轻饶任何扰乱我工作的人。
  那一次正逢成绩结算的期末,我急需将成绩登记好交给老师,偏偏我迟迟没有收到肖语海的习作,于是,少见的我满是不耐向他索要。
  然而,他说自己已经交了,那轻松的语气令我產生了他恶作剧的误会,对他这般行为很是不解也很是气愤,心想:别添乱行不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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