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笼中斗(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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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错估实力,又不能因此叫停,只得硬着头皮继续。
  阿羽的敏捷性极高,在开阔的场地穿梭很是游刃有余,意识到这点后,面罩男不得不换套战术,慢慢靠近,想把她逼退围囿到边缘来个近身抱摔。
  阿羽很快反应过来对方企图,当对方逼近扑来,忽而暴起往身后的铁网奔跑,借力踩跳,空中回转,肘击不偏不倚砸到他鼻子的叁角区。
  面罩男闪避不及,捂住鼻子闷哼。阿羽不给喘息的机会,向前两步原地起跳,一招标准的旋风踢将其撩翻在地。
  腿风呼啸而过,鼻血不停渗出,眼冒金星,强烈的酸痛自面部当中向两旁扩散,疼得抽搐。
  嘘声传出,他断然不能接受这种结果,缓了好一会儿,他感觉面罩成了视线累赘,全然不顾乌鸦再叁告诫“不能摘掉”的警告,愤而扯下掼于地面,露出发红发紫的鼻子,嘴角微肿,狼狈不已。
  被对方吊打已让楼上那位不满,见此举乌鸦更是脸色一沉。
  而当阿羽定睛看清了他的面容后,浑身的血液霎时凝固了。
  对方颧骨奇高,白眼仁多过黑眼珠,在侧头擦拭血迹时,他的左额有道可怖狰狞的伤疤顺着脸颊蔓延到耳根,呈现出扭曲的闪电形状。
  那是一张阿羽日夜追寻,永世不忘的脸,而那道疤是刻在她骨髓里的仇恨印记。
  顷刻,阿羽仿佛置身于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她抱着那具残破的僵硬尸体撕心裂肺地痛哭,颤颤巍巍地合上死者早已干涸的双眼,凶手逃之夭夭,始终逍遥法外,律政司天秤失衡,无法带来正义公理,以致于她跌入泥潭,日复一日,眼睁睁丧失希望。
  往事如走马灯掠过,阿羽百种情绪交织爆发,投身黑暗,不正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吗?
  对八角笼外的嘶吼已置若罔闻,失神的十来秒回忆,让她忘了拳台上的不慎会招致死亡。
  面罩男趁机奔扑而来,阿羽被整个撞倒,对方已然恼羞成怒,双手化作铁钳掐住她脖子欲置其死地。
  突如其来的剧烈窒息导致神智一点点涣散,求生欲使然,她努力挣扎着想用腿撑开对方,无奈下肢使不出劲,拳赛俨然演变成了死斗。
  就在众人以为阿羽大势已去之际,她情急之下用尽全力,硬生生将对方卡住脖子的手指往反方向掰去。
  随着指骨断裂,男人疯了般的惨叫声响彻拳馆,倒在地上来回翻滚,像一头踩中陷阱的野兽,哀嚎连连。
  眼看自己的拳手废了手指,比赛的事态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说好的活靶子公然反客为主,肥佬田真是敢玩火,乌鸦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细佬们个个绷紧了神经,体会老大升腾起的那股压迫感。
  阿羽大口喘着粗气,扶着八角笼的柱子边咳嗽边起身,好一会儿恢复人色,缓过劲,她才慢慢走向对手。
  此时裁判蹲下询问男人是否可以再战,他痛得不作回应,正当准备Count,阿羽出言制止。
  “继续吧,佢仲冇输。”
  裁判呆立,男人听到阿羽清冽而沙哑的声音,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一时震惊大于疼痛。
  “鬼头森……”阿羽轻轻地叫出了一个名字:“哦,应该叫你林永森才对。”
  这下男人更是骇然,疑惑不解:“你係边个?点…点会识得我?”
  她放慢语速:“91年7月份,仲记唔记得你做过乜嘢?”
  “你,你係……奔雷虎嘅人!?”他露出恐惧之色。
  奔雷虎?阿羽从未听说过,但显然鬼头森确实不认得自己。
  阿羽平静地问他:“所以,你唔记得咗?”
  “那笔钱係我贪心冇错,雷老大要追杀我到几时才满意?”
  男人低沉的辩解,激起了阿羽心底滔天的怒意,她自顾摇了摇头:“你嘅记性,仲不如你这废柴拳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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