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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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她一直在说胡话,吵醒了梁东扬,仔细听了半晌也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瞧她满头大汗,神情惶恐,他顺手将枕边的巾帕递给她,
  “做噩梦了?”
  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许娇荷擦了擦汗,心有余悸。对于王爷的询问,她不敢说实话,半真半假的回道:
  “梦见我毁了婚,没嫁给世子,世子心怀怨恨,报复我爹……”
  “本王的岳丈他敢动一个试试!”拍了拍她的肩膀,梁东扬安抚道:“你爹的官职是小了些,旁人才会乱嚼舌根,你且放心,本王会想法子让他官复原职,做了尚书之后,也就没人再敢说你身份低微。”
  本是随口一说,未料王爷竟会放在心上,许娇荷自是惊喜,欣慰道谢,但又心生忧虑,“还是顺其自然吧!妾身不希望王爷被人诟病,说您偏帮亲戚。”
  与他沾亲带故的都想方设法挤破了脑袋拉关系,想升官发财,身为他的妻子,本该为自家父兄谋出路,她却从不开口,难得他心情好,主动提出,她还担惊受怕,这个女人有时候未免太谨慎了些。
  抚了抚她的长发,梁东扬笑道:“本王自有分寸,你大可放心,才过子时,还能再睡一觉,莫多想,明儿个还要早起呢!”
  习惯了府中的清闲日子,忽然让她入宫,的确是为难了她,依稀记得父亲还是尚书的时候,有一年太后过大寿,她曾有幸跟着父亲进了一趟宫,当时年纪小,看到什么都觉新鲜,也不觉得入宫这段路有多累,如今已然长大,再看到这么长的一段路,她竟生出惶恐之心,
  而豫王最近有恙,皇上特准他乘辇入宫,但这辇驾只够一人乘坐,他便让她入座,许娇荷自是不敢逾越,“这是王爷才有资格乘坐的,妾身不敢放肆。”
  “你是王妃,乘坐本王的辇驾理所应该,谁也不敢说闲话。”
  “可是王爷病体初愈……”
  一听到旁人说他有病在身他就不悦,近前一步,压低了声威胁道:“要不今晚咱们再试试,看看本王是否康健!”
  只这么一句,吓得她立即住口,再不敢多言,乖乖上了辇驾。
  先行送她去拜见母妃之后,梁东扬嘱咐她留在此处,他则去上朝,待他归来,两人再一起去拜见太后。
  豫王走后,安妃娘娘招呼她坐下,“一家人无需客气,咱们虽不常见,你终归是我的儿媳妇,我自会将你当做女儿一样看待。”
  前世她才嫁过去时,婆婆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后来她才明白,场面话谁都会说,真正会做的没几个,安平侯府的老夫人根本没把她当女儿,也没当儿媳,纯粹当丫鬟来使,只因夫君不尊重她,婆婆也就不把她放眼里,而这安妃娘娘瞧着慈眉善目,究竟藏着好心还是歹心,她也不清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本想着自个儿谨慎就不会惹事,可这宫女上茶时居然将茶盏倾洒,茶渍瞬间溅在她身上,幸得有裙裳遮挡,否则这热茶可要将她烫伤!
  安妃登时发火,不顾宫女的求饶,命人将她拖出去,许娇荷抖了抖衣裙,急忙起身为宫女求情,
  “母妃息怒,儿媳并无大碍,只是湿了衣摆而已,料想她不是有意,还请母妃饶恕她的无心之过。”
  言辞恳切,并无怪罪或是幸灾乐祸,安妃见状颇为满意,但仍旧不肯轻饶这宫女,罚她到殿外跪两个时辰,又让人带许娇荷到后殿换身衣裳,
  “本宫这殿中还住了一位昭容,她与你的身形差不离,先找一身她的衣裳换上吧!”
  福身道谢,许娇荷带着清歌入了后殿,生怕安妃娘娘久候不悦,她也没敢耽搁,迅速换完立即出来,行至前殿,却被一位宫女挡住了去路,
  “王妃娘娘请见谅,我家主子正在前殿与人说话,还请您在此稍候片刻。”
  许娇荷颇懂规矩,会意点头,候在此处,可她渐渐发觉,这里似乎能听到前殿的谈话,那声音有一丝耳熟,好像是安妃娘娘的妹妹方夫人,在讨论她女儿的婚事。
  这家人一直住在豫王府,原本许娇荷没怎么在意,直至今日听到这位姨母的话,她才感叹有时候清歌看人比她还要准!这母女二人果然是藏着小心思的。
  安妃娘娘看中的男方,还是许娇荷所熟识的!但听安妃道:“当初我劝妹夫留在京都谋个一官半职,他放不下家中的生意,一心要离开,到头来什么也没给你们母子留下,还是大哥有远见,又懂得体恤圣意,不必我怎么帮腔,如今已被皇上封为公爵,
  瑜儿虽是他的嫡次子,但深得大哥欢心,你且等着看,世子之位早晚是瑜儿的,悦容嫁给瑜儿,这姑舅表亲,亲上加亲,岂不美哉?”
  听了个大概,许娇荷已然猜到,安妃口中的瑜儿应该指的是豫王的表弟卫瑜。两家同样是安妃娘娘的亲眷,境遇却大不相同。一个满门荣耀,公爵加身,一个家境落魄,寄人篱下。
  安妃也算是会为这外甥女打算,哪料方氏似乎并不领情,“我瞧着瑜儿是个不错的孩子,只是悦容不似她大哥常信那般听话,常信愿意听从我的安排,我让他娶谁他都没意见,可悦容这丫头自小被我宠惯,颇有主见,不愿听我安排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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