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冤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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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被汉斯抗拒和疏离的态度惹怒,不准汉斯再推她出去,要走她自己走,她才不想摇尾乞怜,她也不稀罕留在汉斯的房间里,什么叫做睡一晚当作饯别礼?还大方咧?有这么无耻的说法吗?如果可以她还比较想回家里睡觉,而不是来鹿鸣馆给人蹧蹋,到底是哪个可恶的傢伙把她送来的?送来就算了,还让她与汉斯睡在一起,根本找死!要是被她知道是谁这么多此一举,她肯定要掐住他的脖子,赏他几个不识相的巴掌,哼!
  上官看着身后被关上的门忍不住叹气,接着就有种奇怪的感觉,等她抬头就看见方才被汉斯赶出去的三个人站在门外看她,眼神和表情各异,想到自己把汉斯压在床上的情形莫名觉得羞赧,虽然那只是意外,但情况实在太曖昧。
  尤其是现在,那个爱八卦的管饭阿姨又踩着雀跃的步伐,神秘兮兮地在她耳边问她:「噯,你啥时和少爷在一起的?所以你们早就在一起,那你辞职是为了让自己的身分配得起少爷吗?难怪少爷改变那么多,原来是因为喜欢上你啊?那你们是谁先开始的?少爷以前那么爱玩,我从来没看他对哪个女人上心过,现在想来少爷对你还真的不太一样,我都不知道你那么厉害,来当女佣就是为了钓有钱人家少爷,你还真聪明,要是我再年轻一些,少爷肯定会喜欢上我,想当年我也是我们村子里的第一美女,人称尼玛村西施。」边说还边搔首弄姿。
  较年轻的司机大叔听了管饭阿姨自吹自擂的话则是笑弯了腰,「你这个欧巴桑再年轻个几岁和少爷一比还是姨甥恋啊!你年轻,少爷也年轻,少爷又不是有白内障,怎会选你?而且和小燏相比你就是母猪赛貂蝉的母猪……」说着就被管饭阿姨气得一路从楼上追打到楼下,再从屋内追打到屋外,一阵闹哄哄。
  上官和板着脸孔的园艺大叔面面相覷,然后尷尬地乾笑几声,没想到一向寡言的园艺大叔居然对她说了不少话:「你不要小看她,她的确是尼玛村西施,可是尼玛村最漂亮的是尼玛村东施,以前是东施效顰,现在是西施效顰。」说完就下楼离开,留下无言的上官呆立在原地。
  上官心想这三位前辈还真是一对宝,司机姓倪,煮饭阿姨姓郝,园艺大叔是十分少见的吗姓,记得她刚来鹿鸣馆报到的时候他们很罕见地列队在她面前自我介绍,不只摆了奇怪的姿势,还说他们是「倪郝吗」(你好吗)依照年龄顺序间接向自己问好,之后就各忙各的鸟兽散,她当下的想法只有额头三条粗黑线,附带这个老闆还真会挑人。
  比较认识三人以后她知道倪司机离婚,贪财好色,嘴巴很毒,狐假虎威;郝阿姨守寡,喜欢八卦,贪小便宜,厨艺精湛;吗大叔未婚,退役军官,沉默寡言,橐驼之技,现在她还知道园艺大叔是个冷面笑匠,居然讲了尼玛村西施的笑话。
  在房里的汉斯没注意到自己站在镜子前面,也没发现镜中自己的面容有些改变,他还陷在愤恨和不甘的情绪之中,该去找由贵宙斯问清楚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吗?可是他要用什么理由去找由贵宙斯?
  这些天来他一直想不懂的是上官阿姨和由贵宙斯有什么天大的冤仇,让由贵宙斯非得置她于死地不可?他听上官和舒志萱说阿姨为人很好,而他和阿姨只有相处个短短几天,但他能感受得到阿姨是严师,这是因为她对音乐的重视与深爱,撇除音乐,她真的很好相处,他们也说阿姨从来没有跟人结怨,人生除了音乐之外就是从小与她相依为命的姊姊最为重要,也就是上官的母亲,只是她姊姊结婚以后多了个姊夫而已。
  他知道十五年前秦宅血案的事情是在上官来这里工作之后,上官和舒志萱私下似乎一直在追查秦宅血案的真相,难道由贵宙斯和那桩秦宅血案有关?
  「所以你打算放弃小燏了是吧?」镜子里的人出声问了汉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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