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笑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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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严调皮的挤眉弄眼,一动口型,说话没出声,不过看那个样子是在叫他:“大狗子。”
  这简直是无赖,而且还是十岁小孩级别的,梁恩泽觉得只要开口就会被撒娇撒痴,索性闭上眼睛不说话。
  孝严既能求一夜安眠,又能躺在爱慕的恩泽身边,心里头美得开出花来,他先是拿过了毯子,轻手轻脚给他盖上,后背受了伤,不要再受了风寒。
  之后盯着他的眉眼看了半晌,觉得高鼻美目俱带风情,表里如一自带正气,好像气质如仙沁人心脾,顺着他的口鼻和毛孔爬进了他的心经脾经,觉得如果能一辈子如沐春风该多好。
  那样自己就能在春风里散步,在春风里骑马,在春风里做饭,在春风里看书,在春风里去逛名山大川。
  他稀里糊涂的开始乱想,自己是怎么和梁恩泽相伴无猜,狼行成双的,加了无数的细节进去,不知道想了多久,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梁恩泽后背火辣辣的,疼的有那么个睡不着觉的意思,他想换个姿势稍微动一动,却觉得孝严就那么握着他的小臂,没有撒手的意思,他正想怎么调整一下把岳某人的手悄悄扯开,却听到孝严发出了声音。
  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难道是孝严又做噩梦被魇住了?他抬头仔细看孝严,却发现孝严竟然是在偷笑,他借着窗户射进来的月光仔细看,果然,孝严在梦中露出了笑颜,唇角扯开好看的弧度,眉宇本来就疏阔,这一笑更显出了天高云淡的意思,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笑得像个贼似的。
  可能笑容会传染,梁恩泽也跟着不明原因的笑了,周身暖洋洋的,到底还是没把孝严推开,微调了一下,用枕头在肩膀上垫了垫,就那么睡着了。
  早晨起来,满室阳光,满怀清香,孝严已经好久没有如此身心舒畅了。他突然发现一个好玩的事,梁恩泽睡的一动不动,好像不是一个愿意起早的人。
  他一边回忆着昨晚的美梦,一边看着梁恩泽的眼睛,直到把梁公子盯醒了。
  梁恩泽觉得孝严的笑多情的可以,估计站在红粉街上也能拉拢点客人了,一大清早就开始发花痴。
  孝严比他有正事点,正伸手抚摸他的后背。
  占他便宜没够!他想爬起来抓紧回家去,谴责道:“你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哎呀…”
  看着梁恩泽已经由于疼痛趴倒在床上的颀长身形,孝严的表情终于从流口水变成了同情:“恩泽,你后背淤血太严重了,好像起了血肿了。”
  “血肿?”梁恩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不过也知道皮肤下的血肿如果化脓了的话,极容易发烧和引起炎症,可不能掉以轻心的,他心怀侥幸,努力回头去看:“没有那么严重吧?”
  孝严伸手极轻的戳了戳,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血肿已经软了,估计你后背有脱套的地方,不能不当回事,走,小媳妇跟我回家治伤连带见公婆。”
  梁恩泽无语:“我回家宣太医去。”
  孝严:“那你跟你娘和家里人怎么解释受伤的事?”
  梁恩泽也不是泥捏的:“我如果不愿意说,我娘他们也不会一直追问的。”
  孝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那我陪你回家,你到家之后怎么解释我?”
  梁恩泽疼的火烧一样,还知道治疗血肿需要开伤口放血,估计一段时间内行动都不自如了,真想拧孝严嘴角一把:“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撩我?”
  孝严讪讪的,装乖看着他:“也不是要你真的解释,你在心里解释一下就行了,就是别当人家是普通朋友呗。”
  梁恩泽也不是真气恼,他揭开毯子下了床,找到了孝严给他准备的衣服,孝严看似大大咧咧,其实还真是个细心的,什么事都能准备到他的前头:“你,大理寺一堆公务要处理,怎么有时间陪我回家呢?”
  孝严像个大狗子一样跟在他身后,帮行动不便已经半身不遂的梁恩泽穿上外袍——没办法,底衣中衣已经有点穿不上了:“我今天没事,正好陪你回家。”
  这就奇怪了,昨晚抓了一堆人,还要审理,怎么就没事了呢:“昨天抓的人不用审吗?”
  提到案子,孝严当即变了个人:“今早到了这个时辰了,还没有人来敲门汇报情况,说明那些人昨晚没开口,能熬住大理寺审讯的,心理素质不是常人,今天白天也撬不开他们的嘴。”
  这么说梁恩泽就信了:“那怎么办?”
  孝严殷勤的帮他把领口整理了,顺手摸了一下他后肩胛骨,觉得已然发热滚烫:“先熬个前阵,我回头去审他们,泽,我们快点回家宣太医,不想案子的事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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