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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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是我杀了你,拉莫斯。”
  “我强烈怀疑这一点。”女人这回甚至不想看她一眼。“你从来没赢过我。”
  这点她倒是没有说错。
  弗洛伦斯不再开口说话,脑子里迅速思考着自己该如何逃生——霍格沃兹不能幻影移形,她便没有办法逃跑。失血的晕眩感偶尔还是会袭击她的大脑,让她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打不过她。除非自己能利用地形想个办法。
  弗洛伦斯有把握把乱世变成其他富有攻击性或是干扰性质的东西,却不确定夏莉雅会不会被此干扰到——以现在她们的位置来判断,如果她决心用索命咒来攻击自己的话,自己兴许不会逃得过去。
  正当她苦思冥想的时候,她听见了夏莉雅的笑声。
  “那个沃尔夫的败类很喜欢你。”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海因里希?”
  “沃尔夫只有这一个败类。”
  “你不能这么——”
  “我当然能这么说。”夏莉雅轻蔑地哼了一声,指着她的魔杖丝毫没有要放松的意思。“我比你坦诚得多,小姑娘——你这算什么?一边拒绝他的爱意,一边享受他的保护,付出的所有代价就是为他随意辩护几句?”
  “我——”
  “好笑的是你从不知道他做过些什么事情,小鬼,我很惊讶那个败类能为你做到那个份上——不过想必你也不会在乎,是不是,没有良心的小杂种?”
  夏莉雅在笑,那鲜艳的红唇列开,露出整齐白净的牙齿的笑容。弗洛伦斯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开始疼痛,似是又有钟声响起。
  “你就没有思考过为什么他能准时出现在那次行动的现场并那么巧地救了你一命?你有没有思考过为什么你的母亲能忽然醒过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能从那个昏迷的咒语里醒过来——并刚刚好睡到了十月末?”
  她的声音嘶哑低沉,像是一只手勾着弗洛伦斯缓缓往前行走,直到落入无尽的深渊之中为止。
  “你有没有想过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在哪儿?”
  弗洛伦斯感觉自己浑身都开始发抖,有什么东西即将从暗流之下破土而出,将她席卷而去。
  “哈!瞧瞧看你迷茫的蠢样!我真惊讶海因里希竟然还喜欢着你——蠢货,是海因里希解开的咒语,也是他让你一觉睡到十一月——你不会真以为第一次使用这个咒语的人能够完全发挥这个咒语的威力吧?”
  她看着弗洛伦斯瞪大的双眼,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真应该看看你的表情,西德利亚,海因里希那个蠢货也该来看看!这不是最好笑的地方,你知道他怎么得来的咒语与解咒,还有行动的信息吗?”
  短暂的沉默。夏莉雅的声音像是匕首一样扎进她的耳朵里,几乎她想尖叫。
  “他像个廉价的女支/女一样把身体卖给弗里德里希,换取的就是情报。而你在哪儿呢,小杂种?”她哈哈大笑。“光是这点就足够让我有理由杀你,不是吗?多么冷血,麻木,还虚伪——”
  “闭嘴!”她尖叫起来。“闭嘴!”
  魔杖尖端迸射出的光芒化成一道利刃,就这么擦过夏莉雅的耳畔。一缕黑色的卷发被光芒砍掉,飘飘悠悠地往下落,掉进了那堆乱石之中。而被砍掉一撮头发的女人扬起了眉毛,惊讶的神色从她脸上一闪而过,短暂至极。
  她紧跟着一挥魔杖,嘴巴甚至没有动——弗洛伦斯感觉空气似乎变成了一条长鞭,刷拉一下抽在了她变出来的屏障上。像是先前爆炸的气浪所造成的结果那样,她再次被那股力量甩上空中,整个人撞进了身后的断壁之中。
  一定有什么尖锐的石子刺破了她后背的皮肤,停止流血的地方再次被撕裂开来。有鲜血顺着她后背上往下流,温热又湿润,黏黏糊糊地沾着她的衣服。
  而夏莉雅高傲地屹立在乱石之上,仰着头。夜间的晚风轻揉着她的头发,那双绿色的眼睛像是蛇般睁着,亦如蛇般狰狞。这个女妖,魔鬼,或就是夏莉雅轻盈地从乱石堆上走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大理石台阶上那般从容不迫,仿佛正走在参加舞会的楼梯上似的。那根魔杖依旧被她握在手中,左手上却凭空多出了一把透亮的匕首,银制的刀身正在光线下隐隐发亮。
  “有什么遗言吗?”她问,如蛇般嘶嘶作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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