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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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舌头的猫?”张幺幺不知为何想到了昨日真禄真辉几个因为一只猫打架的事,问她:“是什么花色的猫?此前可曾见过?又可知那猫为何没了舌头?”
  “她说是只虎斑大猫,以前没见过,为何没了舌头却是不知的,不过您等等,奴婢去问了专管这些猫狗的小厮再来告诉您。”
  “嗯,这会儿也晚了,明日再去吧,记得避着人些。”
  “是。”思葭忙应下。
  “没舌头的猫发不出声音……和夜半的白衣女鬼有什么关系……”虽这两者看似毫无联系,但张幺幺却直觉不对。
  想了想,她吩咐不苦:“你辛苦下再去侯爷的院子里查一查,顺便看能不能找到那只猫的踪迹。”
  “是,属下这就去。”
  半个多时辰不苦就回来了,和她道:“少奶奶,属下在松涛苑里外都查探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明显异常。但在侯爷起居的正房侧面的外墙根儿底下见到了那只虎斑猫,它当时正在抓挠一团线,属下没碰那猫,拿线看了看,是深褐的粗麻线,上面有淡淡的鱼腥味儿。”
  张幺幺摩挲着手指:“想必府里没有哪个孩子敢在侯爷的院子周围逗猫吧,可见,这所谓的闹鬼果然不单纯。”
  说罢又敛眉沉思:没有舌头的猫,行动迅速,不会发出声响;有鱼腥味儿的线既可以拉扯东西,又可以吸引猫……并不是多么高明的办法,但所有人却都默契的不去追究,甚至回避……为什么?
  她慢慢说道:“如今侯爷暂时没事,这幕后之人一定不会只是单纯闹出这一场来吓吓人,必定是有原因的。”说着对不苦道:“你这几日就在松涛苑守着,我觉得这事还没有结束。”
  “是,少奶奶。”
  不苦走后,张幺幺却又安静下来,流茴几个小心看了眼彼此,都有些担忧,却又不敢多嘴问。
  好一会儿,张幺幺抬起头来,晦涩的眸光渐渐笃定,吩咐众人道:“都收拾歇了吧,有事明日再说。”又对流茴道:“明日你早些安排好车马,我要出府。”
  流茴忙应下:“是。”
  这晚张幺幺一直不曾睡实,中间也不过迷糊了一会儿,便又睁开了眼睛,等到外面天光微亮,她便起床洗漱,用了几口早饭便出门了。
  她去了兰台巷。
  邹氏说起裴家的事固然是想看她笑话的,但也因此她才得知了自己家和裴家的恩怨。
  其实说起来张家和裴家算不上私人恩怨,一个是为了朝廷为了圣上尽忠,一个为了保住家业而反抗,归根结底就是一场朝局的博弈。只不过张家是赢了的那个,裴家输了,因而蹦跶的最厉害占地也最多的裴家,便成了第一个要牺牲的。
  有对错吗?无法论对错。
  但几十上百条人命,又如何能轻易用对错二字来衡量呢?
  死了的便死了,活着的却要永世痛苦,永世仇恨,永世不得安宁。
  她如此清楚,因为她就是这样过来的。
  郁林肃经历的与她又有什么不同?
  她不知道郁林肃在得知她身份的那一刻是什么心情,但就在方才,她设身处地的想了想,换做自己,是绝对做不到像他对自己一般去对待他的。
  同样是被鲜血浸泡过的人,为何她的心已经冷硬腐烂了,而他还能嬉皮笑脸的接受她?为她付出重重努力。
  她想不明白,可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否则往后的人生里,她该如何面对他?
  首先她打算找王伯详细了解下当年裴家的事。
  谁知到了兰台巷,王伯却出门了,照顾王伯的小厮说府里没事的时候,王伯总爱外出走走,有时就在附近,有时也走得较远,外出十天半月方回也是常有的事。
  张幺幺有些遗憾,只好吩咐让王伯回来了来告诉她一声,小厮忙答应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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