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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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见到谢初,看到她转过身藏起来的样子,他就想将她压在身下亲吻。他可能生来就是个变态吧,从七岁那年知道她存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对她好奇了。
  “我会跟爸交代清楚的。”蓝蔚给夏诗重新倒了杯水,“妈,别哭了。”
  夏诗是被气哭的,她扯住蓝蔚的手臂使劲拍打着,“你好意思!好意思说出口!你怎么能这样!你是不是疯了!”
  她瞪着泪眼,无法组织出理智的语言:“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你是谁吗?你、你简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尾音变成悲愤地质问,她泄了力,松开蓝蔚的衣服,脸颊垂着泪。
  “妈,有什么事就你跟我说,我今晚在家。”他说完,转身上楼了。
  哪有人让他爱上谢初,除了他自己,谁会傻到这样做。
  夏诗几乎是立刻下意识地想到,她也需要和谢初谈谈。
  但她又犹豫了,她不想看见谢初,不喜欢的衣服能扔了,可谢初不行,她逃避了十八年,只要一想到谢初,她就能回想起那个糊涂的自己,她亏欠蓝誉太多了,如果远离谢初能让她减轻负罪感的话,她真的会一直逃避下去。
  可现在面临的情况已经无法让她熟视无睹。
  她是个急性子,等到入了夜,蓝蔚确实还乖乖地待在家里,她拿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外,半路红灯停,一连叁个,事不过叁,余下的路程她非常顺利通畅地开完了,她有种预感,等会的见面,应该会很成功。
  蓝蔚说的可能不会来,确实就是不会来,心底多了份勇气,谢初回家的时候完全不怕,她细细回想起白天的触碰,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了。张阿姨刚发了短信说自己已经回家了,谢初打开家门,准备去看看南正琴,只是没想到,这一扭头,南正琴就从卧室里出来了。
  她身后跟着的是夏诗,她微乱的长发拢在一侧,穿着漂亮的套裙。
  谢初僵在原地,眼睛微微瞪大。夏诗看出来是哭过的,那目光像是找到了靠山,格外坚定。
  谢初不敢多想,她看着南正琴,不明所以地喃道:“怎么了?”
  南正琴也是这样一副痛惜的模样,谢初喉间哽塞,呼吸都快塞不进肺里了。
  她握住谢初的手,苍老沙哑地说:“崽崽……我们回海城好不好?”
  谢初立马就想到了,她的手颤抖起来,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发慌的情绪。
  奶奶被病魔缠身而消瘦下去的面颊,伴随着南正琴哀求的语气,比逼迫更有效的,成倍地让谢初感到了绝望。这是南正琴,她根本拒绝不了。
  谢初伸手在泪湿的唇上一擦,语气放轻:“奶奶,我快考试了,能不能再等一会。”
  南正琴的手劲十分大,她要靠谢初支撑才能站起来,她没回答,也没正面透露离开的理由。
  “你可以留下来。”夏诗出声,她莫名地好说话,不似以前的高高在上,眼睛晦暗地眨了一下,“但是你要解决干净,考试之后。谢初,你知道我是来说的什么吗?”
  谢初在想,如果她说不呢,她将怨恨夏诗情绪埋藏得很好,遇见她的时候她不会歇斯底里,不会求着她看自己一眼,所以哪怕现在她一想到要放弃蓝蔚,谢初也只是略微痛苦地扯了下嘴角,不再客气:“我们只是同学,你可以放心。”
  谢初打开门,看着地面,她用力地按着门把,差点把那处地方折断。
  隐忍不代表能毫无迹象地吞咽情绪,她咬着后槽牙,心脏像一团被揉碎的废纸,几欲窒息。
  夏诗嘟囔了一句,擦肩而过时,谢初闻到了记忆里白兰花的香味。
  她曾经以为妈妈的味道就是白兰花,贪恋了几年,最后发现上了另一种味道。
  第一次隔着半张桌子,第二次是俯在她颈侧的时候,再然后就是贴着她唇瓣的那一刻,是哥哥的,也是蓝蔚的。
  她不能反抗,因为没有底气,在南正琴面前、夏诗面前,还有未来面前,喜欢蓝蔚这个理由变得无比苍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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