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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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玦从酒柜开了瓶酒,坐在沙发喝着,试图麻痹掉过于痛苦的神经。可喝完了一瓶,脑海中却忍不住一遍遍回忆起阮芷音温柔细语的模样。
  片晌,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从床头的抽屉中取出一张新的电话卡,借着酒意拨通了电话。
  缓慢的滴声过后——
  电话被人接通。
  每一次,秦玦都不敢说话,怕一出声就会被她挂断,却还是想听听她的声音慰藉思念。
  然而——
  “喂。”
  话筒里的男声悠然散漫。
  紧接着,熟悉的轻柔嗓音传来:“谁啊?”
  “不知道,没出声,没备注。”
  “哦,可能是骚扰电话。”
  “嗯。”男人不咸不淡地应声,似是放下了手机,却没挂断电话,继而道,“过来,帮你吹头发。”
  没多久,吹风机的轰响骤停,电话那头隐约传来轻微暧昧的喘息。
  秦玦握着手机的手青筋隆结,紧绷着下颌,自虐得听着话筒中的一切,却又舍不得挂断。
  少顷,他再次听到了她的声音:“程越霖,你吹得哪门子头发,吹完了还都是湿的!”
  带着薄怒的娇嗔,却与印象中温柔的她并不相符。
  ——
  许县,酒店房间。
  等程越霖坐在床边,认认真真地给她吹完了头发,阮芷音躺在他腿上没有起身。
  她顺手拿起一旁的手机,才发现刚刚挂断的通话记录。
  最近,她总会接到这种不出声的骚扰电话,每次都是不同的号码,倒没怎么在意。
  关闭通话记录,打开微博。
  最上面,是白天扫墓时的照片。
  浮鞍山上都是零零星星的散墓,陈院长过去住在山脚下的村镇,去世前同周鸿飞说过,希望葬在浮鞍山上,因为能够看到孤儿院的方向。
  他们走到时,院长妈妈的墓边长了些带刺的杂草,程越霖怕她割伤手,俯身忙活了会儿,独自把杂草清空。
  他的动作当然不太熟练,神色却很认真。
  回过头,见阮芷音眼眸柔和地盯着他发愣,程越霖挑眉问了句:“怎么,我太好看,又看呆了?”
  阮芷音舒了口气,帮他擦去额间的薄汗,笑着摇头:“就是想告诉院长妈妈,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了。”
  方才凝望着他拔草的背影,这几天对孤儿院陌生的怅然,似乎都在那刻抹平了。
  他给了她新的归属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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