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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生气了?」儘管池咏由有十足的把握,心情却依然忐忑。
  「不要问这种多馀的话。」厄本没好气地说。
  「刚才你和小池跑哪去了?」池咏由意外发现自己对于厄本有着两个人格的事似乎适应良好,很轻易地就能把她和小池分别看待。
  「小池说她累了,让我游回岸上。我上岸之后,发现你不在,才又回去找你。」
  池咏由的嘴角抽动了下。这傢伙竟然半路烙跑,信誓旦旦地宣战算什么?玩弄人吗?
  「你不觉得醒来发现自己在海里,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一点都不会措手不及吗?」池咏由好奇地问。
  厄本耸耸肩说,「已经习惯了。」
  听到厄本这样回答,池咏由也只能哑口无言了。
  没预期到小池会天外飞来一笔的挑战,池咏由在毫无准备之下,只能打开暖气,和厄本两人一路穿着溼衣服回家。但无可避免的,两个人还是感冒了。厄本被骆佳珣接回别墅,池咏由只能自力更生。
  生病的时候,池咏由习惯性地想向纪采文求救,但这一次却怎么也找不到纪采文,就连纪圣文都不接她电话。她只能大叹人情淡薄,吃下感冒药继续睡觉。
  比起苦命的池咏由,厄本在别墅则是受到国王般的照料。因为前阵子状况不佳,队友们的担心在得知厄本生病的那一刻便爆发了。全部的人轮流守在厄本床边,即使厄本把人都赶了出去,还有个小池蹲在床边寸步不离着。
  「小本,你不要生气嘛。」
  听到小池重复着第一百零八次的道歉,厄本揉了揉快长薾的耳朵,无力地说,「我没生气。」
  「生气的人都会说自己没生气。」
  「要我怎么说,才能让你明白,我真的没生气呢?」
  在小池沉默的时候,尤恩拿着无线话机到厄本房间,「厄本,纪大摄影师说有事找你。」
  厄本一脸狐疑地接过话筒,静静地听着对方说话,最后应了一声之后,便掛断电话。
  「我要出门。」厄本下床换上外出服。
  「你的病还没完全好,不能出去。」尤恩抓着厄本的身体说。
  「那让伊格尔开车载我出去吧。」
  「好。」尤恩很快地回答,出了房门之后,才发现自己又掉进厄本以退为进的圈套。
  来到机场出境大厅,厄本搭着电梯,走进一家咖啡厅,在最里面的座位坐着一个女人,没了平时的高傲,反而多了点落寞。
  「你找我?」厄本坐在女人对面。
  「难道你不想弄清楚那天听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池咏由已经解释过了。」
  「你这么相信她?」
  厄本点点头。
  「她真是个幸运的人。」纪采文摘下墨镜,直视着厄本,「她没有说谎,但那她却不知道全部的事实。」
  厄本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问问题又不可耻。」纪采文的眼神清澈无比,彷彿世界上任何事都无法避免被她看穿,「那天我并没有催眠她,她只是错把我的红酒当葡萄汁一口喝掉,当场不省人事,才会什么都不记得。再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自然也没有需要记住的事。她从头到尾都没爱上过我,那张照片不过是相机忠实记录之下的產物,没有任何意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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