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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安闻言,不由抬头,放下了手机,冷冷的看着梵玖
  顾洵脸上的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是双手攥紧了拳头,又很快卸了力气,慢慢的垂在了双腿两侧。
  梵玖拿不准两人的态度,只能硬着头皮,顺着刚才的话茬说下去:“当年那场大火之后,孤儿院大多数人都丧命于火中,只有几个人逃了出来,那位假冒管理人员恰好也是其中一位。但是,根据我们的资料显示,六年前,他就随着儿女离开了栎城,连户口也迁到了外地。我们在此期间已经尝试联系过他在本地的亲朋好友了,没有人接到有关他回来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的住处。
  “我已经看过今天从墓地取回来的监控了,和上回一样,也是被人恶意破坏了。但是,我们分析了之前从他得到的那份监控,却没有发现任何伪造的痕迹。我目前的猜测是,这两份监控可能都是真实有效的。可是,据顾洵所说,顾延年已经去世了,不可能是他本人出现在监控中。只能说是可能有人故意整容成他的模样。”
  但这没有意义,顾洵忍住了想要将这句话脱口而出的冲动。
  他不由扪心自问道,难道真的没有意义吗?
  他不是也差点被他蒙混过关了,甚至还以为顾丹阳确实仅凭一己之力就完成了那项疯狂的实验,甚至不需要他的帮助了。
  顾洵轻轻的晃了晃头,指甲紧紧的嵌入手心的软肉中,几乎要扣出血丝,才让他感受到了轻微的疼痛。
  戒断反应也确实太难熬了,让自己本就迟钝的神经又因此而不断导致松懈,难以集中精神。
  虽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感受,但是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没有这般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可以度过这段时期。
  顾洵只好换一个方法,和仍在分析案情的慕林打了一声招呼,就直接离开了办公室,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点燃了烟。
  顾洵看了一眼低垂着脑袋,岌岌可危的监控,慢条斯理的掀开了衣袖,直接将仍在冒着火光的烟头按在了手臂上方仍未消退的烟疤上。
  手臂迟缓的传来灼烧的疼痛感,顾洵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是不合时宜的想到,夏普看到他手上的疤痕,又该要念叨自己到底为了这个身体投了多少保险了。
  顾洵轻舒一口气,掐灭了烟头,将衣袖小心的折好,正好掩盖住烫伤的红痕。
  自己到底是与常人不同,甚至不敢告诉别人,生怕因此而造成疏漏。
  顾洵确认火星已经消失殆尽,才放心的将烟头拢入口袋中,正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有人唤他:“顾浮京。”
  顾洵没有回头,只是低低的叫了一声:“李局。”
  李彦冰抬头,下意识的望着监控,想起了自己一年前,和慕林在此的谈话,不由觉得恍惚,但又很快就抛开了往事。
  他和顾洵先前并未真正意义上的会过面,只是在沈一凡的牵桥搭线下,通过电话交流。
  顾洵能这么快就认出他,也是叫人惊奇。
  顾洵无意和他周旋,烫伤并不能管用多长时间,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回去做着枯燥的案情报告。
  反正都是无聊的事情,至少后者让自己觉得心神宁静。
  思及此处,顾洵缓缓的转过头,看着李彦冰饱经风霜的脸,耐着性子发问道:“李局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我自认为当时已经将你们需要的东西都给你们了。”
  顾延年和顾丹阳的画像,生平资料,圣心孤儿院的内幕,人/体/实/验。
  这些镌刻在自己脑子里,久久挥之不去的消息,除了自己也接受过改造实验这件事,他都应有尽有地写了出来,交给了李彦冰。
  顾洵其实并不想和警察打太多交道,但是沈一凡对他这一不确定因素实在是放心不下,才会先斩后奏,替他签下了慕林几个月之前递交的申请书。
  自己当然不可能拂他的面子,索性顺水推舟做一个存在感不高的编外人员。
  不主动参与案情,但是又有问必答,知无不言,中规中矩。
  他其实并不喜欢紧迫的生活,之前是因为工作需要,所以才不断奔波劳作。
  现在这样突然慢下来的生活节奏,自己也接受良好,可能还更为享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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