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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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开始有一点烦躁,却仍然按捺着自己的脾气,没有高声喧哗,深吸一口气,再次给同伴发了一个消息。
  “葛轻现在躲在了卧室中,拉起了窗帘。”
  陈清看着这封短讯,放弃了温和的入门方式,而是一边用脚喘着门,一边高声喊着:“葛轻,快给老子开门,你欠老子钱,你还敢躲啊你。我知道你在家,不管你醒没醒,都赶紧起来给老子开门。”
  筒子楼本身就是违规建筑,不少人挤在一起,一间屋子恨不得掰成三四间用,房间挨着房间。
  陈清这么一叫唤,楼上楼下听得清清楚楚。
  隔壁房间的人也忍不住探出头,没好气的帮腔道:“喂,你们有完没完啊,欠了人家钱,就赶紧给人家开门,不要再在门口吵了。老子正办事开心呢,给老子吓|萎了怎么办。”
  他一边这么说着,打开的门中透出了女人黏腻腻的叫唤声。
  殷商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转过头,不好意思再听下去。
  陈清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对着邻居熟练地一笑,状若无奈地说道:“打扰您的兴致了,但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他和别人赌输了,欠了我们老板几万块钱,卷着钱就跑了。我们老板也没办法了,只好派我们上门讨债。你多担待一点。”
  那人显然也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很容易就相信了陈清的说法,只是不放心的嘱咐他们,不要将红油漆撒到属于他们的墙上,不然清洗很麻烦。
  陈清一一应下了,微笑的向着其他的门中冒出的头,点了点头。
  殷商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对陈清张口就来的瞎话,也只是点头附和,局促的站在一旁听着,缓慢的敲着门。
  正在卧室中躲着,不敢离开被窝的葛轻显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躲避着两个人,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从被窝中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随意的套起了几件不知道放了几天,还带着汗臭味的衣服,小心的避开扔在卧室地板上的垃圾,打开了门。
  客厅的环境相较于脏乱的卧室来说,根本没有多大的改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葛轻对此熟视无睹,只是慢慢地挪动着自己的步伐,打开了门。
  陈清一见门开了,对着葛轻亲切的笑了,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葛轻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含糊不清的说道:“唔,你们,是谁?”
  陈清一边死死地压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响,一边保持着带点咬牙切齿地微笑,尽心尽责的将戏演完全套:“总算是知道出来了啊,我们找了你小子好久,你小子终于舍得见我们了啊。”
  殷商沉默的协助着陈清,压制着葛轻的动作,拉大了门的缝隙,顺理成章的登堂入室。
  陈清放开了自己的手,将仍在垂死挣扎的葛轻压在地板上。
  殷商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们的手段确实过激了一点,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见到葛先生您了。”
  两人互相配合之下,加上葛轻很容易知道自己与陈清的力量差距悬殊,竟也慢慢地冷静下来。
  葛轻说道:“你们是谁?是不是那个人派来找我们的?”
  他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挣扎的力气也逐渐微弱下来,“他明明答应好,只要我们配合他们的工作,不要报警,也不要再回去找他们,就不会继续打扰我们的生活。他现在派你们过来,是不是有打算对我们做什么了,我们现在都是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他还不满足吗?”
  天知道葛轻当时发现自己会突然发疯,失去理智的攻击人,自己的内心是多么的震惊。
  在赔偿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不幸受伤的赌友之后,葛轻就将自己封闭在家中,唯恐再次失控,失手伤人。
  在这些不得不闭门不出的日子里,葛轻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当初要贪图那蝇头小利,将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他也尝试过和当时一起接受试验的三人联系,但只有身在栎城的钱梧回应了自己,并承认自己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钱梧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自己与外界的传话筒,两人都是打算先躲起来,再想对策,最好可以和那位疯狂的科学家再次沟通,恳求对方将自己变回普通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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