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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看的那个眼神是自己的错觉。
  陈清快速的钻进了驾驶座,把握着最大的码,就往医院走。
  这辆车是慕林免费“捐赠”给警局的,平时没法直接开警车,就会选择征用。
  据说是慕队父亲送给自己的新年礼物,正是今年的流行款,貌似还装有防弹玻璃,甚至当时还带来了专属司机。
  不过,最后那司机虽然再三重申:“为少爷做司机,这是我的荣幸,也是老爷的命令,我是不会回去的。”
  但还是被慕林好言好语地劝回去了,还转眼就将礼物转送给警局。
  不知是不是陈清的错觉,慕林其实挺不愿意收到这份礼物的,当时听充当“信使”的李局说这个消息时,面色阴沉沉的。
  就像是自己从前住的孤儿院中的那棵老树的枝丫,冬天时挂着的那一层厚重,似乎永远也化不开的霜雪。
  殷商那日从银县回来之后,就神神秘秘地一直在查着什么人的资料,貌似叫做“慕子青”,似乎和慕队是本家,还是自己小学教科书上的课文中的常胜将军,但是一直没有结果。
  只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一举动。
  陈清只是从殷商的态度和那天司机的表情,懵懵懂懂地猜到自己的队长貌似是一个背景雄厚的人。
  但他一向心大,也不像殷商那般心思细腻,在意那么多,也就很快接受了这一现实。
  顶多偶尔在慕林接到他的父亲送来的外卖之后,忍不住心生羡慕。
  陈清将车在路边停下,早已等在医院门口的小孙急忙向两人奔来,正准备开口,就被陈清喋喋不休的问题堵住了:“又有人受伤了吗?钱梧现在怎么样了,情绪稳定下来了吗?”
  小孙摇了摇头,眼底一片青黑,两只眼睛都是被揍出的黑眼圈,已经做过了简单的处理,“不太好,几个医生都被袭击了,但是幸好钱梧没怎么吃东西,没力气,发了一会疯,就被几位同事按回床上了。警局的几位同事也被打到了。”
  他又疲惫的笑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我这也是被他打出来的,还算是轻的了。他到医院都还好好的。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输血,不省人事。我们就在病房外面等他醒来,再进行审讯。没想到他醒来之后,医生给他做检查时,他就突然咬住了医生的脖子,直到咬出血来。
  “有几个同一病房的人上去阻止他,也被他咬了,我们听到了病房中的动静,才知道出事了。剩下几位同事被咬的比较严重,正在包扎,我只是被揍了两个黑眼圈,还是因为被误伤。”
  说起来,确实也有一点丢人,自己原本想上去拉偏架,防止钱梧被几个刚刚从业的实习医生和拘留所以暴制暴习惯的同事打到再次住院。
  结果,自己学艺不精,文职人员花拳绣腿的功夫没怎么用得上,倒是被同事的手肘敲了几下,硬是被打出了黑眼圈。
  这么窘迫的事情,小孙也没打算说出口哦,只是心虚地咳嗽了几声,领着两人往病房走。
  三人到了钱梧的病房门前,先前打的镇静剂早已发挥了作用,钱梧正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睡觉。
  两人听了小孙之前的话,不敢贸然进去,怕又使钱梧受了刺激,突然开始发疯,只是隔着一层玻璃,静静地观察着病床上的钱梧。
  钱梧瘦的很厉害。
  前天见他时,还是一个算得上精神的小伙。
  而现在他已经瘦的脱了相,一层肉简单地依附着骨头,不自觉的向骨头凹去,真的称得上形销骨立。
  拘留所的规章制度虽然苛刻,但好歹拜几位不时就会蹲局子的达官贵人所赐,居住环境称得上良好,甚至比起警队大部分工薪阶层的人来说,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伙食也是精良的,比警队食堂的伙食还好。
  钱梧瘦削得这般厉害,显然是不太正常的。
  但他们在钱梧进拘留所之前做过尿检了,呈阴性,他没有嗑过药。
  而钱梧却在短时间内成了这副模样,实在不可思议。
  病床上的钱梧突然有了动作,不安的在床上挣扎着,猛的掀开了被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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