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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一艘漂泊的船,被自己割断了纤绳,猛然间,被滔天大浪掀入海底,又被人温柔的托举上岸。
  慕林伏身,亲了亲他的鼻梁。
  顾洵恹恹地伸出手,揽着他的脖子,双唇稍触即分。
  慕林抚摸着顾洵的手臂,突然沉声问道:“怎么来的?”
  顾洵忍不住一颤,慕林摸的地方是他手臂上的那个烟疤,经久不愈。
  仿佛他的过去带给他的影响,也是这样如影随形,无法忘却。
  “怎么来的?”慕林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顾洵生得白,透着病态的白色的手臂上那个烟疤格外刺眼。
  慕林突然吻了吻他的的手臂。
  顾洵又是一颤,轻声说道:“自己烫的,日子过得太不好了,自己难受的时候……”
  慕林耐心的亲着,轻轻的咬着那块疤痕,这是顾洵身上唯一的伤疤,似乎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了,这个疤痕一直没有褪去。
  慕林算了算,七八年前,大概是他刚出道时,混了几个月的龙套,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又被打压了。
  慕林不言,盯着疤痕的目光日益深沉。
  顾洵却凑过去,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唇角,企图蒙混过关。
  慕林扶着他的长发,顺应地没有提起他的疤,只是难免想到,若是自己早几年醒来,他的顾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顾洵躺在他怀中,说道:“别担心啊,慕警官,我现在过得很好。而且,也不疼。”
  真的不疼,比他从小到大受的伤少多了,顾先生不会因为自己是他最小的儿子而手下留情。
  自己离家出走,到了圣心孤儿院也没少挨打。
  后来为了讨生活,自己还有一段时间以打架为生,痛觉早已变得迟钝了。
  自己这么多年,也没被人问过“你疼不疼”。
  夏普只知道他自己手上时不时会有烟疤,也能猜到是他自己烫的,不时会骂自己,还为自己预约过几个星期的心理医生。
  顾洵为了拍戏,手臂上的伤也是常年不断,自己会每隔一段时间,做一次祛疤手术。
  只有手臂上这个烟疤,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去除的。
  顾洵垂眸,抚了抚自己的手,正欲说话,窗外却突然传来烟花声。
  慕林将两人堆在地上的衣服整理过来,顾洵抢了他的外套,披在肩上,从他的衣服中摸出了一袋烟。
  慕林穿着裤子,拉开窗帘,从顾洵手中接过烟,拿着打火机给顾洵点烟。
  顾洵看着打火机上熟悉的花纹,不禁笑了:“这还是我当初想要的那个吧,你当时还不肯给我。现在好了,整个人都赔给我了。”
  慕林笑了,搂着顾洵的肩膀,看着窗外姹紫嫣红的烟花,和顾洵交换了一个烟雾缭绕的吻。
  顾洵:“警官,万一哪一天我又被指控为杀人凶手,怎么办?”
  慕林沉吟片刻,说道:“还能怎么办?硬上啊。你当初不也是主动承认自己犯罪,最后还是被我们证明了你无罪。你还让自己身陷囹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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