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刺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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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百招,那小王爷放缓了攻势,叹道:“王爷武艺精湛,再战下去恐怕两败俱伤。”
  陈则铭也点了点头,“不如我数三声,你我同时收手。”
  三声过后,两人都将兵器收鞘,匈奴小王爷颇为惋惜地说:“可惜我叔父、表哥的仇···”
  正说着一枚匕首从他掌心飞出,直冲咽喉要害,陈则铭躲闪不及只好用手挡了一下,掌心划破淌出血来,那小王爷却早就字这高台上一跃而下,陈则铭命弓箭手万箭齐发,台下士兵回报:“不见尸体,但有血迹。”
  陈则铭命人去追,却不抱希望,这样好的轻功,宫外又有人接应,怎么可能追得上。
  总之今晚的事揭过了。
  陈则铭布置了一番,亲兵替他包扎了手上的伤口,他蓦然地想起萧定今天的语气,想来他应该睡了,他也就放宽心回去。
  他掀开帘布,轻手轻脚地没吵醒靠在门廊下守夜的曹公公,看到萧定披着狐裘靠在书案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什么。
  他没想到,都这个时辰了,萧定竟然还没睡下。
  萧定抬头看到他,把书一合,起身走向他,“外面消停了?”
  陈则铭把手背到身后,回道:“今晚估计不会再有行动了,陛下怎的还没睡?”
  萧定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明白了些什么,“过来,把手伸出来。”
  陈则铭退后了一步,推拒道:“累了,早点睡吧。”
  萧定似乎像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唤侍女准备好热水,陈则铭松了口气,用左手别扭地拿起软帕浸上热水,萧定看着终归是心疼。
  态度柔软下来,“别装了”,他接过帕子拧干,手法轻柔地给陈则铭擦脸,“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萧定心里也不好过,从前陈则铭不说,是因为陈则铭知道他不在乎。如今陈则铭还是像以前一样,朝堂上受人排挤不告诉他,明明很累也总说自己不累,受伤流血也不会让他知晓。
  陈则铭究竟是有多不信任他,才选择事事都自己扛着。
  陈则铭伸出手,萧定一手捧着他的手,一面看到绷带上还有殷红的血迹,浸湿了绷带,足见伤口之深。
  他轻轻解开绷带,看到那道被利器割伤的伤口,深可见骨,萧定轻轻吹着,哑然问道:“疼吗?”
  陈则铭下意识地说出口:“不疼,陛下。”
  萧定仔细看他的手,陈则铭这双骨节分明的手,手心里满是血污,唯独他送他那枚白玉扳指干干净净的,萧定笑了,对方摘下来擦过。
  他的怒气烟消云散,一边换着绷带,萧定数次开口,终于问道:“陈则铭,你为什么总是在朕面前掩饰,疼痛、难过、伤心、委屈你都可以说出来,朕是你的伴侣,有权知道这些。”
  陈则铭坦然回答:“臣以为陛下想必不会操心这些。”皇帝把他留在身边难道不是为了时时刻刻自己舒心吗?顾及他的感受,这并不是萧定一贯的作风,更何况他一个人久了早就习惯事事埋在心底。
  萧定心酸得很,“朕当然关心!”他自嘲的笑了笑,“这几天你没回来,朕夜不能安,每每惊醒梦到你又走了,醒来一看枕侧空无一人,那种心慌你能明白吗?”
  陈则铭呆了,他从不曾知道这些,萧定愤懑地说道:“朕心里在乎你,你呢?你当朕是个什么玩意,都六天了,私下里就见了朕一次,连句话都没有,看朕生气了就敷衍地给个吻。”
  “朕不是不想你有一天主动亲近,可你,分明就是逢场作戏。”
  他越靠越近,神情痛苦,“朕从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朕已经改好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信任朕,回头看一眼。”
  “臣···”
  萧定厉声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陈则铭无奈,“陛下是臣的君上,伴君如伴虎陛下难道不知?”君上的宠爱如何能当真,今时今日他对自己处处包容,难保他日对自己心生厌恶、弃如撇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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