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_78(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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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莹玉怔了一下,笑道:“那可好了。”舒了一口气,又道,“你不早说?”早知杨逍竟会这般大度,他何苦赶得这么急?
  这话虽是在抱怨,却含着隐隐的亲近之意,两人之间的芥蒂因此消减了不少。杨逍笑了一笑,旋即正色道:“审的如何了?”
  彭莹玉愁容满面道:“辛兄弟和庄兄弟日夜不停地审问了三日了,这几人还是未曾改口,说消息只卖给了一家,也就是鞑子朝廷,却不知余沧海和江别鹤是从何处知晓的?莫非这两人都投靠了鞑子?”
  余沧海是个彻头彻尾的真小人,可江南大侠江别鹤这几年声名鹊起,江南地界只消一报他的大名,哪个人不伸大拇哥?彭莹玉在南方起疑时同江别鹤也是接触过的,深觉此人乃难得的侠义人士,虽满口君子之言叫他生厌,人却是个好人,一时颇难接受。
  杨逍浑不在意,嗤笑道:“这欺世盗名的所谓大侠咱们见得还少吗?彭兄弟,你也忒天真了吧?”
  是哦,全天下就你一个不天真的聪明人。彭莹玉顿时觉得这人真烦,刚才看其颇为顺眼,一定是自个儿眼瞎了,翻了个白眼方道:“江大侠仗义疏财,大力资助起义军,以一人之力供养了三方军队,这人若是投敌,反元队伍痛失大将,怎么杨左使不知?”顿了一顿笑道,“哦,都怪我,这等俗务,说给杨左使听作甚么?”
  杨逍听他明嘲自己不懂实干、只会瞎逼逼,脸梢一沉。两人对视一眼,只觉话不投机半句多,各自难掩鄙夷地撇开头。
  何必呢,你说你们这是何必呢?张无惮面无表情掏了掏耳朵,他算是知道明教三十年前那么大的声势,是怎么叫这群人败坏成这德行的了,多少正事儿不干光顾着练嘴皮子了,原著中更是在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时都能自家人打起来,办事效率低下地让人发指就算了,孰轻孰重竟然还都分不清楚。
  他默默决定待谢逊归来,一定给他义父吹耳边风,先送这群人进行《员工的基本素养》课程培训,笑道:“我只听过江南大侠的大名,倒未曾有幸同他相见,不好妄加评断。倒是看余沧海是专冲着我而来,这消息不像是他放出来的。”
  他近来长居昆仑,余沧海再报仇心切,也不敢杀上光明顶,打主意打到何太冲头上是顺理成章的。张无惮估摸着,余沧海更像是听了有人流传的消息,本着给明教添堵就是给他添堵的念头,顺嘴告知了何太冲,重点明显还是以《辟邪剑谱》请动何太冲杀他。
  至于江别鹤此人,张无惮只知道他在《绝代》和在这个世界都绝非好鸟,否则花满楼也不会专门请他过去示警了,看他儿子江玉郎巴巴跑到昆仑山就是为了跟何太冲泄露此事,他的嫌疑更大一些。
  但也未必,说不定江别鹤也不过一时大意让旁人当了枪,目前不好妄言,人家坏,未必坏得到会不顾民族大义的地步。张无惮暂时还腾不出手来理会他,早就知会红巾教江南区负责人多加防范此人,料想一时之间不会出什么茬子,待解决完手头事务后,他便要去江南一趟。
  这么一算,张无惮大感郁闷,算上跟令狐冲在剑冢过二人小日子,和在光明顶上随杨逍等人学习各方知识,他满打满算不过给自己放了三个月的假,怎么感觉档期一口气都排到了后年似的?
  他天生就是个劳碌命,嘴上不说,心中其实也颇为享受这感觉,张无惮给自己盖了个“能者多劳”的戳记,不再多想,跟他二人稍一示意,便一抽马鞭,驾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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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九龄也不敢偷正在宫中当值的师傅,这两位骟匠都是因年迈退下来的,不能赶夜路,马车太颠簸了也承受不住,是以他们一行走得并不快。张无惮略微担心这两人别是叫金九龄给强掳来的,特意询问过,得知他们是被喂足了银子自愿来的,方才放下心来。
  待到好不容易来到武陵地界,寻到了移花宫所在的绣玉谷,但见百花齐放,美不胜收。张无惮也是头一遭见到比胡青牛的蝴蝶谷更美之地,他也不急,随着两位骟匠四下游览一番,待再回到入口处,便见有两列少女款款列队走了出来。
  她们每人都身着纱衣,头戴花冠,貌美而年少,姿态十分动人,只脸上皆冷若冰霜,全无波动不说,面色苍白如纸,皆毫无血色。张无惮扫了一眼,见无人身携兵器,且未觉察到她们有甚恶意,便行了个平辈礼道:“在下红巾教张无惮,前来赴贵派大宫主之约。”
  这两列少女分左右两侧而立,一人年长一些,出列道:“张公子请随我来,大宫主等候已久。”说罢禁不住多看了几眼他身后跟着的这两名骟匠,显是邀月早有吩咐,她也没提出异议,径直领着他们进去。
  张无惮却看出她对这两个既不负武功、又年迈体衰之人颇为好奇,只是强忍着不敢表露丝毫罢了。他暗叹一句这地方真是害人不浅,面上不动声色随着她向前走。
  两位骟匠早就在路上听他细细嘱咐了好几遍需得小心的事项,本就存了三分敬畏之心,此时见了这等架势,更是不敢大意,各个低眉垂首,老实得不得了。
  张无惮很是满意,宫中出来的人到底比江湖草莽规矩许多,待随着那侍女一路入内,在一居所外,见到了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个人。这二人打扮模样十分古怪,邀月变作了铜先生打扮,一身男装,脸上的面具仍是铜制的,但换了一块,丑的无以复加。另一人一身黑袍,以沉香木面具覆面,她们并肩而站,都一般的冰冷冷。
  两位骟匠抬眼一瞄,实是难以想象这等花团锦簇的山谷的主人是这么两个怪人,不禁将头垂得更低了,只听那戴铜制面具的人声音粗轧道:“你是飞到月亮上把这两人弄来的吗?”
  这是嫌他来得迟了,张无惮笑道:“骟匠好寻,这一等一的骟匠师父却不好找,我既受大宫主所托,自然得找到最好的熟手方罢。”所以你看,找两个老的来也不是我敷衍你,实在是年老的经验丰富。
  邀月冷哼了一声,一旁戴沉香木面具的那人却道:“……什么骟匠?”她此言是个问句,可语气毫无起伏。
  邀月不耐烦道:“马扇‘骟’啊,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知道是哪个‘骟’字,移花宫都是女孩儿,姐姐,你要骟匠作甚么?”那人正是移花宫二宫主怜星了,她看邀月不像是有耐心为她答疑解惑的样子,禁不住看向张无惮,“该不会是给无缺备的吧?”她说到最后一句,语调仍是平平,眼中却射出着急之意来。
  张无惮忙道:“二宫主大可放心,我同花公子也是至交好友。”邀月要是把主意动到花无缺头上,他怎么可能肯去寻骟匠来?
  邀月冷冷道:“要不是这小子搅局,你我谋划二十年的大计,怎么会还没施展就已经夭折了?”顿了一顿,念起旧事来,怒道,“说来我本都将小鱼儿给抓住了,都怪那个董……姓董的,否则岂能跑了他们两个?”
  她本很笃定东方不败是个喜穿女装的男人,可看当时不论是张无惮兄弟,还是武当派张松溪、殷梨亭,四个人都很自然地“董姑娘”来“董姑娘”去的,叫她禁不住怀疑起自己的眼神来了。想移花宫中都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导致她对女性的认知有一定偏差也是有的,是以苦思到今日,都不敢下定结论,只能以“姓董的”相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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