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珠玉_69(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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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参与拉榼讹诈之武生,其教习一并连坐,俱剥夺其生员资格,情节严重者监|禁三年,轻者枷号三月。
  为周家椽枪替作保的廪保,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皆剥夺其生员资格,无论轻者重者,一律处流徙之刑。加以“滥保”勘语,一律革除,永不复用。
  却说待此番煦玉将此案所涉及众人宣判完毕,为数不少之人因难受重刑皆跪地乞恩求饶,其中有那自诩才高能文之资深廪生者,欲凭己之才乞求煦玉开恩,免其流徙重刑。煦玉见状将身子往座上靠了,从袖中抽出撰扇啪地展开于手中轻摇慢扇,冷笑一声对曰:“既知今日之果,何行当日之事?你道是欲凭己之才,本官倒欲见识一番,是何种博古通今之伟才尚需本官格外开恩。”
  一旁的蔡新史调二人见状便知座上煦玉被激起了性子,心下直怨这廪生不知深浅,戴罪之身竟敢在煦玉跟前叫板,逞才显能。不知素昔惟有这大才子在他人跟前逞才显能的份,他人何敢造次。惹着这大才子动了真怒,不将人驳得体无完肤、一败涂地便也誓不罢休。
  此番果不其然,只见那廪生自诩年高资老,所学甚杂,不拘以何诗何文出口发问议论,却皆为煦玉同样以诗文驳回。又以训诂、考证之类相难,不料一个词该生提出十三中解释,煦玉则提出十九种,且俱有出处。又比经解,论及《易》之注疏,该生惟知后人注解不过五六十种,大言不惭地自夸曰看过上百种之多。煦玉则道尚看过不过九十三种之多,又将这九十三种注家名姓、卷帙通共说了一遍,又反问该生既知上百种之多,可将自己未曾列出的卷帙皆罗列而出,那生闻言踟蹰半晌,哑口无言。此番堂上俱是文人学士,场外亦有本地生员并了官员围观,堂上的才学对决,皆令在场众人大开眼界,惟不同之处便是内行看门道,对了煦玉才学无不钦佩有加;外行则看热闹,这文人学子闹架,自有一番抑扬顿挫、沉吟推敲之趣。这廪生此番与煦玉对决,未曾将长官驳倒,反倒自讨没趣、失了面子,最终败下阵来不说,尚为煦玉训斥一通,道是读书是为明理,如今读了一世之书,尚且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便也枉为读书之人。
  另有廪生则自持老迈窘困,不堪重刑,乞求学政加恩开复。煦玉见状亦不容情,只道是廪保关系重大,若廪保持正,自是百弊皆无。况廪保既为秀才之中资深之人,当应洁身自好,为人榜样,岂能如此贪金重利、滥保充数,妄为圣人门徒。若他为一人破例,今后少不得有更多滥保自持年高穷困,乞求加恩开复者,岂非是纵容了滥保之风。遂此番他定需铁面无私,下死手整治方可导正赣省不良之风。却说之后这干廪生不论年老年少一并发配,有那体弱多病、老迈困窘之人支持不住,病死途中,亦有坚持至发配之地便葬身于此的。此番则不消赘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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