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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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泰和猛地站起身,将桌上的东西狠狠一掼,他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三个夫人,目眦欲裂,“是哪个毒妇!”
  谢氏捂着胸口,不知是哭还是笑,“好狠,好狠毒的一招!为了不让我生下孩子,干脆连老爷也一起害——也对,这样才一了百了不是?就算老爷纳了新人,也不能生出孩子来!你们简直……简直丧心病狂!”
  董姨娘扑通一声跪下,“老爷,就算这真是什么橛子丹,也不一定是拿来给老爷服用的啊!”
  “花叹说的对。”张氏微微欠身,道:“单凭老二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小药丸,就断定是有人想要加害老爷,未免太过草率了。”
  潘淮道:“这好办,服用过橛子丹者,唾液遇石灰,会呈现出一种淡青色。”
  董姨娘一哽,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爷,夫人,我还有人证。”徐西陆提高声音,“带上来。”
  王婆子被一个面生的汉子拎了上来,她眼珠乱转,最后对上徐西陆的目光,忙把头低下;杏浓也跟着走进大堂,她穿着粗布麻衣,脸颊瘦得都凹了下去,显然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最后被带上来的是椿娘,她还穿着方才见王婆子穿的衣裳,头发乱成了一团,一反往日妩媚动人,跪在几个主子跟前,身子抖若筛糠。
  张氏不悦地皱起眉,“这都是些什么人,也敢随便带到老爷跟前。”
  董姨娘眼尖地注意到那个汉子,连连质问:“你不是徐府的人!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那汉子拱了拱手,道:“小的名阿福,是清辉楼的管事。”
  张氏淡淡扫了一眼谢氏,“如此说来,你是谢家的人?”
  阿福迟疑着,不由地望向徐西陆,见后者才自己微微点了头,才道:“是。昨日,徐二公子到清辉楼,叮嘱我守着面对的胭脂铺,一有什么情况立刻报给徐府。三更时,我和几个弟兄瞧见这个婆子鬼鬼祟祟进了胭脂铺,在里头待了没多久就出来了,怀里还揣着个瓷瓶。我担心有什么猫腻,就上去把人给拿下送来徐府。”
  徐西陆问椿娘,“你可认识这个婆子?”
  椿娘垂眸不应,表情万分纠结。
  徐西陆走到她跟前,弯腰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并非我徐府的奴仆,我们不会拿你怎样的。只要你说实话,我保管你以后还能照常做你的生意。”
  面前的男子明明俊逸如斯,可椿娘看着他的面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怵。她咽了口口水道:“认得的,这个婆子姓王。”
  椿娘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索性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大概是十几年前,常州有一个叫……丁记胭脂铺的伙计来我铺子里进货,他每月初一都会来,一来二去,我们便熟了。他说给自己在京中的亲戚稍了点东西,让我帮忙转交,还给了我几两银子。我没等多久,王婆子就来了,说是那个伙计的亲戚,我就把东西给她了。后来,那个伙计每月来的时候都会在我这留点东西,王婆子也都会来取。”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徐西陆问。
  椿娘道:“我曾经问过,那伙计说是救人的药,京城没有,只有常州有。”
  徐西陆悠悠道:“京城不是没有,只是在京城买此物,更容易暴露。是不是?”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王婆子见事情已经兜不住,忙开始磕头求饶,“婆子我只是负责取药,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对这种肮脏狡猾的婆子,徐泰和素来没什么好感,他厌恶道:“是谁让你取药的?”
  王婆子直起身子,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帘茶,“是……帘茶姑娘。”
  帘茶仍然不死心地喊冤,“老爷冤枉啊!是她们,她们暗血喷人,老爷可千万别被她们蒙蔽啊!”
  “老爷,夫人,”杏浓突然开口道,“当日,二爷并未强迫我,也从未虐打过我。是帘茶姑娘,指使我出卖二爷,她说事成之后还我卖身契,让我出府,结果事情败露之后,她便翻脸不认人,把所有的事情都甩在我一人头上。好在二爷宽宏大量,给了我此次指认的机会,”她面露凶狠道,“真是老天有眼,恶有恶报!”
  帘茶紧紧地抿着唇,不再言语。几近崩溃的谢氏在昭华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缓步走到董姨娘跟前。“好呀,好……我以前倒是小瞧你了,你这个……这个贱人!”极怒之下,谢氏骂出的话也难免有违礼法,她扬起手,在董姨娘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我居然是栽到你头上,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董姨娘被打蒙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帘茶见状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谢夫人,都是我一人做的,与董姨娘无关!”
  谢氏冷笑道:“呵……这徐府上下谁不知你是个忠心的,看来这次,你是要替你主子去死了?”
  董姨娘张口欲说什么,蓦地响起一声拍案声,众人寻声看向了徐泰和。盛怒当头,徐泰和脸涨得通红,明明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可他却觉得大家都在笑他,笑他被一个妾室算计,笑他坏了身子再也无法生育……血气在体内不住地翻腾,徐泰和忽然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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