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闻君两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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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自己哪怕死于非命也得下地狱,就是没猜到这地狱……和寺庙墙壁上画的完全不同。
  她年轻了,蚀骨烧魂的怨怼不甘也平息了。
  真真是唏嘘又侥幸。
  “花姐姐?”
  “嗯!无妨,就当学习了……”
  两人穿戴一古一新,花月奴又是才从人才资源局下来的新人,模样身段一等一,路上自然又不少或探究或讥诮的视线,但当桦令抄近道走出一道陌生的月亮门后,那些视线顷刻变为恐惧。
  “这是……禁区?”
  “嘘,小声一点,不被客人发现就好……”
  屏息飘过素居,花月奴立刻变出夏季的薄衫换上,后背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就浸了几趟汗。
  “呼,失策了,我还以为过去这么久,她的脾气……呼……”
  “桦妹妹,冒昧地问一声,里面可是那位姑娘?”
  “咦,我跟你说你别跟别人说……”
  她费力地把整句话说完,喉咙上下一滚,又笑,眉梢轻弯,眼里泛起了一阵光。
  花月奴轻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怪不得怪不得,有些同情那位姑娘了。
  “时间不早了妹妹,咱们还是快去快回吧!”
  往南边悄悄出了城门,桦令只带着个厨房的剔骨将,天上太阳月亮各站半边,可噬雾林里日光破了层云,照得还带着雨水的花草都粼粼泛光,两只骨雀停在树枝上,捋了捋羽翅往底下看。
  “桦丫头,得尽快呀,呜呜这儿有雨鬣鱼。”
  远处乌云密布,不时伴随哀嚎,那些放出来劳作的罪魂得承受雨鬣鱼滂沱而下的硫酸雨。
  桦令拖着人疾行在树荫下,揶揄地看他一眼,“师傅怕什么,有我呢。”
  “嘿嘿,小的还是残魂,自是怕那犹如箭簇的雨,打人可疼了,偏昏不得死不了去。”
  “哦~被你剔骨削肉的东西也是这种感受吧!”
  桦令寻到棵巨大的青藤,脸颊一鼓发出清哨,那小腿粗的藤蔓便从沉睡中蠕动出来,把两人举向树顶,直至剔骨将找到个方便下手的高度,桦令才复又低哨而停下。
  “别打趣我了诶大小姐!您可怜可怜我,快干正事吧!”
  桦令依着清香的木藤笑,“再等等,那玩意儿毕竟见不得光。”
  剔骨将欲哭无泪,愤愤地扎紧了裤脚,把几把型号不一的刀准备好,哽咽地说:“还要等乌云过来吗……呜呜,桦丫头,给你嫂子带个话,就说老罗今生不悔——”
  桦令撒开药粉的同时就将啰里吧嗦的人踢了下去,淡黄色的香粉几乎是刚落地,就从土里迸出只浑身无毛的猪鼻大熊,剔骨将正正落在那粉色软肉间。
  趁着阳光灼烧它眼睛,再不快些那肉也要烂了,剔骨将叼起刀就开始干活,脸上半惶恐半欣喜,还糊了许多渗人的血水,狰狞的又滑稽的,演戏似的。
  一盏茶的功夫,剔骨将就将地面收拾的干干净净,指名要的熊掌装在太极包里,自动清洁自动腌制,剩下的骨头和肉一并装了太虚袋里熬成汤。
  桦令轻飘飘地下来,拿了包就拉人走,三米开外那条蔽天大的鱼正悠哉悠哉游来。
  正是用膳时分,院子里没什么人,花月奴远远就看见了她,努力勾出安抚的笑朝她走过来:“妹妹别慌,奴先上了些小菜,都是……广告里流行的,王这会儿在边吃边看电,电视机,心情正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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