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根骨头鲅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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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子默稍一用力,不容拒绝地将她拥得更近。
  郑谦乐扯起嘴角笑笑,给他们拍了几张相片,把手机递向高子默,突然说:“也帮我和骆老师拍一张吧。”
  手停在半空,风穿过他们两人中间,高子默睨了郑谦乐一眼,对方还是挂着那抹什么都无所谓的笑容。
  他接过手机:“好。”
  郑谦乐站到刚才高子默的位置,靠近骆希的那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边垂于腿侧,距离自然也不像高子默与她那么近。
  高子默拍了两张就结束,把手机还给郑谦乐。
  几人正想往回走,高子默被几位穿和服的日本女生唤住,其中一位红着脸将手机递给他,想麻烦他帮她们拍几张合照。
  郑谦乐与骆希站到一旁等他。
  有一群外国人顾着抬头看樱吹雪,没留意前方有人,眼见快要撞上骆希,郑谦乐往前跨了一步,伸长手臂挡住冒冒失失的男人。
  外国男人道着歉走开,骆希没放在心上,对着郑谦乐微微一笑以示谢意。
  郑谦乐没有收回手,而是将落在骆希肩头的一片花瓣捻下。
  他弯了弯背,凑近骆希耳侧,问:“骆老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下着樱吹雪吗?”
  骆希很快地往后小退了一步,眨着眼摇头:“啊,有这种事?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不记得了呢。”
  郑谦乐站直身,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不记得就算了。”
  “在聊什么?”高子默走了过来。
  骆希朝他走去:“在说今晚要订哪家餐厅,你们想吃什么,我请你们。”
  又有一阵风吹起樱雪,花瓣模糊了人眼,将一些还未萌芽的情愫也一并掩埋了。
  *
  绣球花下埋着死去蜗牛的空壳,暑假时鱼缸里的红龙反了肚,凋落的枫叶铺满校道,像谁流了一地的血氧化变黑。
  东京落第一场雪的时候,高子默接到了骆希的电话,高书文快要不行了。
  这两年其实高书文的情况一直不容乐观,除了昏迷不醒,肺栓塞、肺部感染、肾衰竭等严重的并发症也反复出现,最大的问题依然是心衰。
  高子默从机场直接赶到医院,到最后,高书文还是没有睁开过眼。
  葬礼准备了近一个礼拜才举行,高子默扶着悲痛欲绝的小妈,对前来追悼的宾客鞠躬敬礼。
  棺材落葬在高家的家族墓地,于沉佳仪旁边。
  高子默松了对沉佳昌的控制,让他出席了葬礼,再放逐到国外,说只要他不再有异心,高家还是能继续养着他。
  高书文去世,公司多少有受到波及,高子默留在国内处理父亲身后事,直到农历新年。
  守孝的原因,这一年的过年高宅里异常清冷,不得挂灯笼,不得贴联子,不得串门拜年。
  青榴早已顶替了王管家的位置,高子默让她只留几位白天负责打扫的佣人,其他的都让他们回家过年。
  骆希包了好多饺子,好多好多。
  高子默笑说,这么多的饺子,要吃到什么时候啊,你这是把以后每一年的份都提前给我做了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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