鸵鸟碰瓷(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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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晋王关你在底下吗?”
  “.....”
  “你记得你是谁吗?”
  “......”
  最后一个问题,答案显而易见,梁祯仍然无语不言。
  他像是患了某种病症,呓语般发出一些嗓音,蜷缩着身体,护着扳指坐在石床|上。
  柴凌泰对此毫无办法,自说自话:“要是能直播多好,梁奕你看我朋友圈,你爹都疯了。”不由得想象穿书前科技带来的便利。
  梁祯蜷缩的身体不摇了,抬头道:“梁奕?你竟敢直呼皇子本名?!”
  柴凌泰搬起椅子去高台,随口胡扯道:“是啊,我跟他好到同穿一条裤子,还是好兄弟,他登基了,我都敢叫他做化肥。”
  口花花地骂完新皇,锉了两下房顶,闷声,是实的,凿都凿不破,泄气地丢掉长杆。
  梁祯奇道:“登基?是我皇儿登基了?”
  柴凌泰心想,是要我每件事都要说两次,你才能相信的节奏吗?
  他盘腿倚着墙坐道:“他不但登基了,还派我来取你人头回去复命,才能名正言顺立新国号。”反正出不去,说完心中的秘密,心里什么都没有才舒爽。
  梁祯道:“好啊。”待柴凌泰说出意图,他才确认眼前人真是梁奕派来的人。
  柴凌泰怔住望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梁祯发疯,说错了。
  梁祯徐徐道来。
  一年前玄云殿宫变,晋王梁赫统领御林军封锁所有出口,御林军统领胥永福屠杀后宫,杀死了太子和太子妃,太子妃育有一子一女,梁赫当着梁祯的面,把他两个儿孙扔下荷花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梁奕出现了,岳父左相许弘业手执兵符作后援,一举歼灭了御林军,刚巧替梁祯报了一半杀子之仇。
  柴凌泰听了个大概,深感梁祯的倒霉,不是一般的倒霉,同时两个亲人叛变,梁祯才是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凡是有子嗣的嫔妃非死即残,成年皇子跪在他面前一个个杀掉,唯独没有杀梁祯,晋王就是为了得到历代皇帝口传的通广密令。
  通广密令是七个盟国约定出来的,为的是自己辛苦打下来的江山,不能轻易被任何人夺走。继承者需得到先皇口中的通广密令,传丧信到七盟国时附上七句通广密令,七国承认,国君方为正统。得密令者无论是贱民还是奴才,七国约定无条件拥护。
  晋王没有得到通广密令,又被梁奕反将一军,梁奕也没有通广密令,但身份为皇子,遂以监国之名登基。
  梁奕到底是梁祯的儿子,皇家血脉依系,取得梁祯人头即便没有通广密令,传承顺序先是嫡亲,嫡亲无人才会是叔伯。
  所以晋王必须得到通广密令,才能越过嫡亲这层顺序,得到七国承认,从而继承大统。
  梁祯言语中没有污言秽语,连叱骂的意思都没有,似乎在叙述一件不能挽回的往事,悲戚不已。他脚踝被司马公子生生打断后,只是把他撂在一边,每天忍受着疼痛,疼痛令他整日蜷缩坐着,脊椎渐渐佝偻成九十度,无法直立。
  柴凌泰摊摊手道:“唉,老头子,我不杀你,活着跟我说说话吧,现在别说见梁奕了,我连见太阳都见不了。”
  梁祯道:“想出去罢,简单,去,去推开角落的石凳。”
  柴凌泰闻言,心道:难道梁祯知道怎么出去?那他为什么不早早出去?望向他瘦弱成干枝的小|腿肚,想必是进地牢时,腿已经被打断了,但打断也可以爬出去吧。半信半疑地推动角落的石凳,石凳下有一个窟窿,他探头一看,一股疾风吸入,吹动他的衣摆,他望着只有膝盖大小的洞口,爬也爬不出去。
  梁祯道:“抬头看。”
  石床|上方的房顶石壁出现一个口,可以容纳一人肩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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