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lood(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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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顿不信任地盯着他:“怎么赌?”
  余浮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腕,带起一阵清脆叮当声:“你可以把我关起来,甚至可以派人守着我,看看城里还会不会出事。”
  奥斯顿怀疑道:“我凭什么信任你?”
  余浮双手用力往前打直,肩背向后靠,借此拉伸坐麻的脊椎,神情散漫,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大可不必信我,三天之内如果不再有尸体出现,我任你处置。”
  奥斯顿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迈过牢门时,听到后边人说:“不好意思,虽然有些失礼,但还是想请您帮我往家里传个消息,家人会担心。”
  家人。
  奥斯顿动作一滞,心里不受控制地泛上股酸涩,家人对于他来说只是两个冷冰冰的字眼,他们向来只关心他打了多少胜仗,能为家族挣来多少荣誉,而从不会担心他什么时候回家,有没有受伤,
  大家族的亲情向来是奢侈品,有时候来自家族里的暗潮汹涌,甚至比战场上的还要险恶。
  他半侧过脸,阴影下的表情不甚清晰,微微点了点头。
  *
  牢里的日子暗无天日,只能通过窗外黑白交替的次数来判断时间,等第三天晚上到来时,依旧风平浪静。
  在余浮毫无羞耻之心的疯狂刷脸下,成功博得了看守士兵们的同情,帮他换掉腐烂的稻草,又送来几个老鼠夹,甚至还给他放了张木板床,因此他的住宿环境得到了质的提升。
  不过照这情况,他很有可能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奥斯顿来的时候,余浮正在逗捕鼠夹上那只倒霉的老鼠——
  余浮趴在稻草上:“喵~~”
  老鼠很敷衍地蹬了下腿,一副随便吧反正我也不怎么想活了的样子。
  余浮:“…………”救命啊他实在是太无聊了!
  “咳…”奥斯顿轻咳,嘴角不明显地抽了抽,眼前这幕怎么看怎么滑稽。
  余浮抬头,看到他后,懒洋洋地坐起身,顺手把头发上沾的一根稻草摘下来,绕在指尖把玩,“如何?”
  奥斯顿蓝色的眸子冰冷至极,注视着他声音低沉,似乎还带着点商量的口吻:“你是想我将你关进死牢,选个日子绞死,还是把你交给教会,接受他们所谓的审判,然后在某个黎明烧死呢?”
  余浮莞尔:“听起来好像都不是什么好看的死法。”
  奥斯顿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牢里的光线有些黯淡,唯一的光源是外面的几盏油灯,从围栏缝隙里透进来,照在这个人脸上,将他的脸庞映得半明半暗,就这么抬头看过来,神色放松随意,琥珀色的眸子里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他失神片刻,转而脸色更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余浮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微笑,仿佛戴了个标准的面具,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慌乱。
  “你真的确定我是凶手?”他眸子转了转,换上个略带戏谑的笑容:“或者说你真觉得我是那什么…什么吸血鬼?”
  奥斯顿面无表情:“事实是你根本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余浮缓缓靠近他,点头同意:“的确。”
  奥斯顿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不知为何下意识退了一步,手心里紧攥着那枚纯银十字架吊坠。
  余浮扬眉:“你在怕我?”
  奥斯顿:“……”他不屑一笑,停住了后退的脚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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